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苧蒛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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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失败者



  那女人紧紧抱住山冈圭介的脚,一动也不动。她只是发出了低声的饮泣。她像是预感到,只要她松开双手,就没命了。

  山冈默默无言的用手电筒照着她的臀部,她的面部肌肉绷得紧紧的,不停地颤抖着。在她的身子正面,岩石上湿了好大一块儿,看起来像是吓出了小便。

  山冈感到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来处置她。他已杀了那男的,那种狂暴的劲头已经注入到他周身的血液中。要杀死这个女的毫不费力,只消用手中的枪柄对准她的脑袋用力一击,她便一命呜呼。

  然后,再把她的尸首如法炮制,也扔进刚才那条深不见底的裂谷中去,就万事大吉。这对男女便从此永远消失在地底深处。

  然而,山冈瞅着她那丰满雪白的臀部,又不由得涌起了几丝怜悯。

  她趴伏在山冈的脚下,就象一只恭顺的小猫,任凭山冈处置,以此作为她活命的唯一赌注。

  那样子看上去可怜极了。

  这对男女显然都是无罪的。他们把在空寂无人的苍空下的作爱,看作是唯一的乐趣,对于能否打着什么猎获物根本毫不在意。之所以扛着猎枪上山狩猎,无非只是图个清静而已。如果不是因为发现了这座洞窟,也不会给自己带来厄运的,恶运攫住了他们。

  那男的已经吞食了恶果,永远消失在地底深处了,而这女人,等待着她的也只有相同的命运。为了逃脱这种命运,她趴伏在山冈的脚下,发出无声的哀求。

  一切,都掌握在山冈手中。是死是活,仅仅取决于山冈的一念之差。一种奇妙的感觉使山冈感到有些兴奋。这个素昧平生的年轻女人,正俯首帖耳地趴伏在自己的脚下。

  ——这是为什么?就因为自己手中操掌着对她的生杀大权!

  “求求您,饶我一命吧!”那女人的哭泣声逐渐地高了起来,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终于开口哀求道。

  “我不能饶恕你!”

  “求求您饶了我,我什么也不会说出去的,决不敢违抗您的意志!即便您杀死了我的丈夫,我也不会恨您。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会照您说的去做!所以,请您无论如何也留给我一条活路吧!”

  “哼,饶了你?你恐怕在今天晚上就会把我出卖给警察的。要是发生这种事,我的一切都破灭了,你尽管是怪可怜的,可是我还是只有杀了你!”山冈暗自思忖着,最终还是得干掉她,没有其它办法可行。

  “饶命吧,先生!求求您!”那女人放开了山冈的两脚,把头在地面上叩得砰砰地响。“我愿意成为您的奴隶!一辈子都是您的奴隶,饶我一条命,我还想活下去呀……”她的额头一边在地上叩着,一边哭喊着。

  “奴隶?……”山冈打开衣服口袋,取出香烟来。那女人喊叫着的什么“成为您的奴隶”之类的语言,忽然在山冈的心里引发了一阵强烈的猎奇心理,“你,真的愿意成为我的奴隶?!”

  “真的愿意!请答应我的要求吧!”那女人哭泣着,一边哭,一边忙不叠地连声答应。

  “啊,真的吗……?”山冈默不作声地吸着香烟。

  “这条信道一直可以通向地底,在那里有一座发光的宫殿,也就是岩盐宫殿,那可是我发现的。”山冈阴冷地开口说道。他的声音象幽灵嚎叫一样,回荡在洞窟中。

  “如果你真的愿意成为我的奴隶,我也可以给你留一条生路,把你带到那儿去。不过,在那里我可得把你绑起来,今天晚上请你委屈一下,我暂时用这登山绳给你上绑,明天,我会买来手铐,让你感到更舒服些。我要把你绑在石柱上,但也让你能够动弹,还会给你带来食物和铺盖。不过你将永远呆在这地底深处,不见天日了。怎么样,你愿意这样活着吗?”

  “……”

  “要是你不愿意,那就在这里杀死你!尽管这样做太残忍,但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你活着回去的!”山冈的脑海里涌上来一个恶毒的念头,如果这个女人愿意苟且偷生的话,他又未尝不可象饲养牲口一样把她幽闭在这座宫殿里供自己淫乐呢?

  只要不给她照明用具,就是不给她上绑,她也难逃出地面。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最好今天夜里还是把她捆绑起来保险一点,明天再让她在一定范围内可以自由活动也不迟。

  那样的话,每次他来到这里,都可以纵情享用这个女人的美妙肉体了,这可是他自己饲养的女人,随便怎么个干法都行。

  山冈浮想联翩,勾勒出一幅令他陶醉的场景来!在光的宫殿里,他自由自在地蹂躏着这个女人,四周是一片静寂,只有无数光环反射着他手电筒的光亮,把宫殿涂上了开天辟地梦幻的色彩……

  “我,我愿意这样活着!”隔了一会,那女的回答道。她已经停止了哭泣,抖抖缩缩地看着山冈。

  “可是,您……会每天到这里来看看我吗?”她战战惊惊地试探着询问山冈。

  “也许会吧,当然,也有不来这里的时候,你作为一名奴隶,不必过问这些,我会保证供给你吃的、穿的和其它用品。”

  “……”那女人仰起脸来可怜兮兮地望着山冈。

  “你好好再考虑考虑吧!我随你的便。”

  “我,想活着……”那女人慌忙回答说,唯恐山冈改变主意。

  “我明白了,那好吧,你站起来,穿上你的衣服。”

  那女的站起来,慢慢地穿好了她的衣裙。

  山冈把她押在前面,继续向地底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

  她回答说她叫矢泽须美,被山冈枪杀的那个男人,名叫矢野弘树,是她的丈夫。须美今年二十六岁,矢泽三十岁,他们俩结婚刚刚一年。

  矢泽和须美是从东京乘车来此狩猎的,矢泽在中野开了一家小商店,专门经销电气产品。须美的双亲都已过世,保有两个姐姐。

  她一边向地底走去,一边向山冈介绍说。须美的语句一会儿清楚,一会儿又变得含含糊糊。她说话清楚时,是从山冈的表情里看出了什么似乎同意留下她这条命的迹象,谈着谈着,她忽然觉得山冈也许会饶恕她的。但是,她很快便重新陷入了绝望。

  他俩到达了地底宫殿。手电筒的光亮中,浮现出了须美那张惊吓的脸庞,从各个崖面上反射出来的光的洪流,令她感到阵阵目眩。

  “你不用害怕,这是盐的结晶体,是一种挖于无色透明的岩盐,它朝着地底深处无穷无尽地延伸着,从这些多方面体的结晶上,把手电筒的光线反射过来,形成了这种反射现象,所以看起来就像是踏进了一座光的宫殿。”山冈圭介伸手搂住了须美的肩头。

  须美这才放下了紧捂着脸的双手,她用她那双深深为眼前的景观所诱惑的秀眼,打量着这个“光的宫殿”。山冈窥见她的瞳孔中流露出惊奇不已的神色。

  她的视网膜的周围,有一圈虹彩似的光晕,看上去有一种幽幻的感觉,使用过麻醉剂的患者,往往便会因瞳孔的扩散和松弛,出现这种光晕,而须美正是这样。

  她一言不发,只是站在那里发抖。

  山冈搂抱着她,继续向洞窟深处走去,每当他手中的电筒光线一晃动,洞中的光芒便亦随之变化,呈现出赤、紫、青、黄等各种美丽的色彩,不停地晃动摇曳。

  须美沉默不语,机械地向前迈着步。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条岔道。山冈把须美带到那条岔道上。

  又走了一段路,前面出现了一处较为宽阔的空间,连通着这条小道,这不知是在数万年或者数十万年之前,清洌的地下水日复一日的浸蚀作用之下,才形成这么一个“地下广场”的。它周围的信道,也是这样滴水穿石,费去无数年月天然造就,不能不令人叹为观止。

  更为绝妙的是,那条通向宫殿的主干道,在洞窟中相对较为宽阔一些,而且大体上是直接通向了岩盐层,然后无穷尽地向前不断延伸进去,而那些变幻无穷的叉道,却是如同迷宫一般,让人感到扑朔迷离。

  它们左右弯曲,上下起伏,有的地方还有天然的阶梯,通向一处处地下宫殿。

  山冈觉得,这些宫殿将成为他的宫妃居住的闺楼。把妖妃美妾饲养在这些宫殿里,那是再好不过了。

  在一处象床榻一样的石阶上,他叫住了须美。“我想把人绑在这个地方,今天夜里你就忍耐一下吧,到明天,我会让你用上电灯。庆幸的是,这里面的温度是基本上恒定的,只要在这里稍加整修,我想是不会太难忍受的。”

  “……”

  “你应当充分认识到,你现在已经成为一名真正的奴隶。以后,我或许会瞅空带你上洞外去,但是,你必须首先把这里,看成是真正的宫殿!……”山冈闭上了嘴。杀死矢泽之后那种负重感,这会儿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他必须杀掉矢泽,此外别无选择。

  可是,在杀死矢泽之后,他仍然感到并没有真正把这座光的宫殿掌握在自己股掌之中。他考虑着怎样来采掘这座岩盐宫殿。

  据山冈的了解,岩盐的采掘不适用于矿产法,而适用于采石法,采掘权的申请在各部、道、府、县。由于这座宫殿位于山梨县的境内,所以,要想得到采掘权并进行实际的开采,他首先必须同山梨县有关当局达成协议。

  其次,盐属于国家专利,不能随意出售,还必须通过专门的公司从事销售。尽管有着上述这种种限制,但只要一旦能够获准采掘权并进行实际开采,却能够获得极大的利润。

  因此,只好杀了矢泽。说实话,一开始山冈并没有想到要杀死矢泽和须美,但不杀死他们,这座光的宫殿就难保不被泄露,出于一种极度的恐怖而产生的冲动,使山冈动了杀机。至于干掉他们之后,究竟怎样来处置尸体,他没有时间来多加考虑,当时只想到把尸体扔进洞窟中那深不见底的裂谷中便万事大吉。

  山冈当时还以为这比起把尸体留在地面上,是一个稳妥的办法,现在回想起来,他犯了一个错误,如果一旦开始大规模地对岩层进行发掘的话,那矢泽的尸体就有可能被人发现。山冈一俟作为凶手被逮捕,判处无期徒刑投进监狱的话,他便完蛋了。

  从杀掉矢泽的那一刻开始,他已经在内心预感到,从此之后,百分之九十九,他是已经丧失掉开采这座岩盐宫殿的自由了。于是,他这才打算留下须美一条命,把她饲养在这地底深处的宫殿里作为性奴隶。想到这里,山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究竟是矢泽和须美倒霉走了来去呢,还是自己倒霉走了来去,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了。他感到似乎有谁正躲在暗处发出嗤笑。这时,须美在台阶上躺了下来,用她放射着幽幻光芒的双瞳凝视着窟顶。瞳孔里,映像出闪闪烁烁的各色光圈来,她像是什么也没有思索,只是在这光的世界里陶醉,或者,是在凝视关上这座她将永远被幽闭在此,不见天日的最终归宿?

  山冈呆呆地盯着须美。至迟从明、后天开始,对矢泽和须美的搜索工作就将展开,它会不会很快逼近这一带地区,进而逼近到这座洞窟呢?

  只要能躲过这一关,他山冈圭介就或许还有希望。被他扔进裂谷深底的那具尸体,也许可能被发现。

  而要想不被人发现,就只有放弃开采这个岩盐洞窟的一切计划。目前,除了把须美幽闭在这幻想之都作为一名性交奴隶之外,他还能干什么?!

  ——幻想之都?……山冈苦笑了一下。是啊,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幻。他把手伸向了须美。

  须美一点也没有反抗,山冈剥下她的上衣,解开她的乳罩,露出了一对雪白高耸的乳房。山冈慢慢揉搓着这对乳房,他把手电筒放在旁边,手电筒的光芒掠过了须美的全身。

  真像是无影灯啊,山冈心想,仰卧着的须美,没有投下一丝身影,全身都沉浸在柔和的光线当中,她那雪白的乳房和胸部,被含有色彩的光芒照射着,染上了一层彩虹般的光晕。

  山冈久久地抚弄着她的乳房,须美一动也不动,没有一点反应。

  山冈逗弄她的乳头,一只手伸向她的下身。

  须美全身赤裸着,映像出彩色的光芒。她肌肤上那一层密而细小的绒毛,都清清楚楚地浮现出来。须美随着山冈的抚摸,慢慢地分开了她那两条修长结实的大腿,露出桃源洞口,微微挺起的阴蒂上沾有潮湿的淫水。

  “您明天真的会来这里吗?”须美一动也不动地凝视着窟顶,问山冈道。她的声音听上去毫无感情色彩。

  “会来的,这并不费多少事儿。”

  “我希望您每天……都来,被绑捆着扔在这黑洞洞的地方,我会发疯的。”

  “我一定会来的,就让我们俩,来探险吧,年年这座宫殿究竟延伸到什么地方。”

  “真美啊,你的身子。”山冈也脱光了衣服。

  他把须美翻了个身,让她趴在岩石上,彩色的光芒立刻投射到她的背上,从盐的结晶体上反射出来的光芒,使须美的肉体有一种冷滑冷滑,如同凝脂一样的视感。

  山冈脑海里描绘出了一幅令人销魂的南面,在这座地底宫殿里,一群裸女围着他载歌载舞……

  要是在这里建立一个群交的王国该是何等的快乐!——山冈不禁砰然心动。如果那样,那须美就是第一号女奴隶。以后,再不断地物色一个个美女……

  山冈想到这里,把须美的臀部抬起,从后面插了进去,一种紧裹的感觉让他不由得颤抖了一下,他觉得下身从来没有这么坚强。山冈勃然大动,然后渐渐平息下来。

  他穿上了衣服,然后让须美也穿上了衣服。山冈用绳子开始捆绑须美。

  须美顺从地把双手反背在后面,她的两手和两脚都绑的结结实实,要是让须美逃了出去,那就一切都完蛋了,他丝毫也不考虑被捆绑的须美将何等的痛苦。

  完了他转身便往外走。

  “您可来啊,一定要来啊!我恳求您,可千万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一定来,一定要来啊!——”忽然须美悲恸地大专哭喊起来,声音里充满着恐惧。

  “你放心好了!”山冈答应了一句,拧熄了手电筒。那座由无数结晶体构成的、光辉灿烂的宫殿顿时消失了,只有一片灰白灰白的余光还残留在洞窟中。

  黑暗中,只听见须美声嘶力竭的哭喊声:“我是您的奴隶,您的奴隶呵——别扔下我,别扔下您的奴隶!”须美的哭泣变成了哀嚎。

  山冈急步离开了那里。

  矢泽和须美乘坐的那辆小汽车还停靠在山脚下,靠近山冈的那辆车并没多远。

  山冈坐上了他们那辆车,事先他已经从矢泽身上找来了车钥匙。如果让他们的车继续停靠在这里,那是十分危险的,必须尽快地把它丢弃得远远的。

  他驾车驶入了盐山市。

  然后,他把汽车停放在闹市区的停车场上,悄悄地溜了。接着,山冈乘坐公共汽车,在靠近山脚附近的一个小站上下了车,步行向山里走去。

  到达他停车的地方时,已是日暮时分。

  琴川河白日里的喧闹声,似乎已经平静了许多,日暮的寒风呼号着刮过枯木荒草,把一些陈腐的落叶吹到他的汽车旁边,山冈无声地启动了引擎。

  他一边驾驶着汽车,一边眺望着山脉,在薄暮中,群山苍凉,四野寂静。在那群山之中的地底深处,那冥冥的黑暗中,一个年轻女子被捆绑着,她的丈夫被当着她的面遭人杀害,她的一生,都将成为性交奴隶。她唯有哭泣,而不能自救——

  山冈忽然悲哀地想到,人的命运实在是难以把握的。

  须美这辈子,大概永远也休想重见天日了,她将被终生幽闭在地底深处,只有山冈偶尔去看看她,她将成为名符其实的女奴隶!

  这个可怜的女奴隶!

  ——山冈喃喃自语道。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须美那张美丽而苍白的脸庞,洁白高耸的乳峰,还有那令人痴狂的阴部……

  第二天一大早。山冈圭介没有进山。

  在他不在家的时候,有人给山冈挂了一个电话,电话是从公司里打来的,叫他明天到公司里来领取退职金。

  而山冈早就心急如焚地等着这笔钱用了。

  洞窟的入口必须尽快加以堵塞,这项工程一天不完成,他就片刻也不得安宁,就象矢泽夫妇发现了洞窟一样,要是有谁再发现这个洞窟,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山冈总有一种不祥的预兆,感到有什么人正在窥测着这座秘密的宫殿。在那地下宫殿里,幽禁着矢泽须美,为了保证她的生存,山冈必须立即向洞内提供食品、衣被及其它用品。

  这一切需要大笔的钱。

  上午,山冈从公司里取到了退职金。这笔钱大约一百五十万日元,他学得多也不多,少也不少,总可以用来以敷急用。他还打算卖掉自己那幢房子。这幢房子因为采取分期付款的方式,山冈实际上共支付了不到六百万日元,要想以这个数目卖出去,恐怕不大可能,山冈估计最坏也能够卖到一百万至二百万日元。

  一百万也好,二百万也好,他都不会在乎。因为他已经具有了那座价值数百亿、数千亿日元的岩盐宫殿。

  只要完全堵塞洞口,再设法处理掉被扔进洞窟裂谷中的矢泽弘树的尸体,就能够着手拍卖这座宫殿了,一旦自己手中掌握了岩盐层的开采权,也就可以跟日本金融界的每一家大银行讨价还价了。

  报纸上刊登这一消息,至少也得过几天。

  山冈取回这笔退职金之后,把它藏在了电视机的后盖里面,为的是提防妻子则子,则子当时出门买东西正好不在家。

  他也上街采购东西,为的是给留在洞窟中的须美购置一些生活必须品。山冈买了些罐头食品、裤子、毛巾、被子等各式各样的东西。最后,山冈到了几家专售暴力用品的地下黑店,买了些手铐、脚镣和枷锁之类的刑具。

  山冈准备夜里开车进山,因为白天进山他怕遇到麻烦,万一遇到上山搜寻矢泽夫妇的人员——尽管这在目前还不大可能——容易引起怀疑。而在夜晚,则万无一失。

  那条上山的公路他已经走熟了,就是摸黑也能开到。从明天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山冈打算暂时不接近那个洞窟,因为从常规上来说,由于矢泽夫妇的失踪,从明天开始,警方就有可能派出搜索队了。这支搜索队将在山上搜索两、三天左右。

  矢泽夫妇的汽车,已经被山冈丢弃在盐山市区,警方或许会认为,他们是在那一带失踪的吧?

  只要熬过四五天时间,就可能没事儿了,这段时间里,只有让须美独自待在洞窟深处了,虽然这样做似乎太残忍,但也没别的办法。洞里山冈将给你照明器材、食物等等,也不是活不下去的。

  山冈回到家里,妻子不在家,门也没上锁。山冈心想,她大概是到附近什么地方去了吧,便自己开始准备做午饭,他还打算要做大量的饭团带上山去。

  山冈走进里间的卧室,想找火点燃一支香烟,忽然,他感到有点儿不对劲,一种奇怪的感觉掠过了他的心头。他又定神看了看,脸色哗然大变,刻意里妻子的物品不翼而飞,她的挎包、她的化妆品、她脱下来的衣物,都不见了,往常,他就生活在这些物品中。他急忙扑到电视机后面看了一下,心里砰砰乱蹦。就在他看到电视机后盖的那一瞬间,几乎停止呼吸。

  后盖已被打开,扔要桌子上,里面的钱一张也没有了。一阵颤悸使山冈险些站立不稳。

  他慌忙打开衣橱什么的,只见妻子的用品一大半儿都不见了,只留下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山冈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他的脸色顿时变得象一张白纸,用呆痴的目光,注视着空间。山冈隐隐约约地还感到,妻子还从家里拿走了他的什么东西。比如说,他原先有好几双皮鞋,现在只剩下一、两双。他弄不明白妻子为什么要拿走这些东西,又是拿到什么地方去了。

  早先,他已经决定跟妻子离婚了,甚至一度态度还十分强硬,但并没有过多考虑其它问题,谁知道,“从自己打公司退职后,妻子对他的态度骤然发生了改变,她为他做饭、洗衣、烧洗澡水,甚至也不再拒绝他提出的性要求。当时,山冈并没有深究其原因,仅仅猜测她是不是跟她的情夫关系弄僵了。

  有时,他也异想天开地设想,妻子也许最终还是舍不得离开自己的缘故,才这样改变了态度。

  今天,他才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一切老师围绕着退职金!

  幻想的泡沫破灭了,一切真相大白。

  当知道山冈从公司里辞职之后,妻子对他本应更为轻蔑而冷淡,不管怎么说,山冈在公司混一天日子,总还可以有些收入,虽然他们之间早已不存在什么爱情可言,但妻子还得依赖山冈的那份薪水生活。

  一旦辞了职,也就断了生计,可奇怪的是她却异常热情起来,不仅愿意跟山冈恢复同房,而且显然不象以前那样敷衍了事。

  ——原来这一切都是冲着那笔退职金来的。看来自从知道山冈辞职的消息之后,妻子已决计弃家出走。但她却迟迟未见行动,最后却迅速地在盗走那笔退职金之后逃之夭夭,原来是一个诡计。

  这个混帐女人!山冈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句,愤怒的血在他的血管里沸腾起来,使他的身体一阵阵颤悸。

  在电视机的后盖里,他把一百二十万元藏了进去,这个可恶的女人悄悄拿走了这一大笔钱,在山冈买东西之后,他手头只剩下几万元,这几万元是什么事情也干不成的。

  山冈那又失神的眼睛里,又浮现出被用登山绳捆绑起来,孤零零地被扔在罪恶昭彰的地下洞窟里的须美的影子,他还在千千着这笔钱,来为自己的奴隶须美购置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啊!

  而且,马上就将动工堵塞洞窟的门道,要是就这么豁然洞开的话,也许明天一切都将暴露无遗,那会使自己陷入绝境!

  再说,还有矢泽的尸体留在洞中。

  ——怎么办?!

  山冈的身体颤抖起来。他的周围,像是有千万只魔手正在向他紧逼过来,要将他撕扯得粉身碎骨。

  他发现了这座洞窟,冒死进行了探险,接着又发现了巨大的岩盐宫殿,只要封好了洞口,这宫殿就可以为自己所占有。为了这一目标,他不惜杀死了矢泽弘树,又强奸了他的新婚妻子须美,并把她幽禁在地底深处作为自己的性交奴隶供自己淫乐——

  这是一场人生的疯狂赌博!但却有人像是始终暗中觊觎着他的一举一动似的,他在冥冥之中似乎感觉到这个人正对他发出无声的嗤笑,注视着山冈走向毁灭。

  ——难道是警察?!山冈猛然一震,倏然站立起来,双腿止不住地打颤。他战战惊惊地靠近窗边,就象感觉到警察正悄悄地从窗外监视着自己,山冈十分恐惧。

  然而,窗外没有任何警察模样的人在那里。

  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山冈圭介在中午时分,踱出了家门。傍晚,他乘坐电车到了涉谷。

  妻子则子的那个情夫,就住在代代木一家豪华的公寓里,这是则子亲口告诉山冈的。最初,善于这个男人的住所、姓名之类,则子是守口如瓶,在山冈从公司辞职之后,则子一次无意识地的在谈话中才泄露出来。

  但山冈觉得与其说是说漏了嘴,不如说那是则子有意在他跟前炫耀更合适一些,当她跟山冈作爱时,进入到高潮后情不自禁地喊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那时,山冈才问起了这个男人的情况。

  他叫吉良靖久,是一级建筑师。据妻子讲,他身材高大,相貌堂堂,是一个挺气派的男子汉。

  山冈现在就准备去见这个男人,他想妻子很可能就在吉良那里,他要叫则子把从家里偷走的退职金退还出来,想来想去,只好这样行动了。

  对于这种公然与睛夫长期奸宿,完全蔑视丈夫的存在的女人,没必要分给她退职金,她也没有权利要求这些——这就是山冈作出的决定。

  这个决断对于山冈来说有着重大的意义,甚至可以说他正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或者,是得到地底深处那座光辉灿烂的宫殿,掌握数百,数千亿元的财富于手中,或者,是走向自己的毁灭。

  没有这笔退职金,就无法建筑洞门,这样就意味着随时有可能被人发现。而一旦被人发现了矢泽的尸体,或者找到被、囚禁在地底深处的女奴隶须美。等待着山冈的,将是监狱和绞刑。

  他不希望出现这种结局。为此,只好孤注一掷,独闯龙潭了。

  他来到了代代木的高级住宅区。在住宅区管理处,他查到了吉良的住宅是在高楼的第十层。当山冈来到吉良房间的门前时,他的脸色由于恐惧和屈辱,变成了青白色。他不得不处在一个极为尴尬狼狈的境地,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揪住自己妻子,让她吐出偷走的退职金来,这将是何等的耻辱。山冈无论怎么努力想使自己镇定一些,也难以办到。

  他的恐惧,来自对那男人。他在心里盘算着,如果这是个容易动怒的家伙,又该怎样对付?

  山冈咬咬牙,伸手按响了门铃。他强忍住了恐惧和屈辱感。

  “是谁?”里面传出了一个男人的问话声,声音听起来很粗鲁,似乎包含着一种敌意。

  “我是山冈,对不起,我想……”

  里面沉默着,似乎像是经过了一番短暂的思考。片刻,门打开了。“你是则子的丈夫!”

  “是的。”

  “好吧,进去吧!”那男人扬了扬下巴,上下打量了一下山冈,似乎感到,眼前这个男人要比自己矮好大一截,如果要打架的话,这个一脸哭相的家伙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

  他的神情顿时变得傲慢不倨。

  山冈意识到,这个男人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似的,他身上只围了一条长浴巾,下身赤裸着。山冈镇定了一下情绪,走进室内。

  这是一套大约三十坪左右的房间,房间里铺着高级的地毯,四周放置着一排豪华的沙发、茶几之类的客厅用具,窗前有一架大的绘图仪,靠墙是一排大书橱。

  床上睡阒一个女人,正是山冈的妻子则子。则子默不作声地注视着山冈。

  “你到这儿,有什么事情?”吉良指了指沙发,语调生硬的问道。

  “我,我……找则子有点事情。”山冈下定决心,鼓足勇气,强忍住了自己的颤抖,从喉头里挤出一句话来。

  “喂,则子!”吉良转过脸去叫了一声。

  “啊,我在这儿呢!”则子回答道。接着,不慌不忙地从床上爬起来,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她根本不想遮掩叙,就这样坐到了另一张沙发上,接着周良也紧挨着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他伸手搂住了则子光滑细嫩的肩头:“这个女人,现在已经属于我啦,实在是对不起呀!”吉良用调侃的语气嘲弄着。

  “我知道!”山冈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则子,把你偷走的钱还给我!”他愤怒地注视着妻子。

  “啊,什么?偷你的钱?——真是笑话。”

  “你别装蒜了,你难道不是从电视机的后盖里偷走了一百二十万元吗?”

  “我可不知道!兴许,是被小偷盗走的吧?”则子的脸色有点一对劲了。

  “是你拿走的!你没有权利拿走这笔钱,还给我!只要你把这笔钱还给我,以后随便你怎么样,那也与我没有关系了!”

  “你走错门了吧?回去吧。”

  “你不交出这笔钱,我就不回去,否则,我只好叫警察了。”山冈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

  “你去叫警察吧!”则子的声音倏然一变,“钱,钱!你就知道钱!你难道不应该付给我一笔补偿费吗?!是谁,白白地浪费了我的青春?你就是再拿出一百万、二百万也一点也不多的!”

  “说什么?我还应该给你补偿费?!是你,自己不贞,玩弄了我的感情……”

  “那你活该!”

  “什么,我活该?”

  “谁让你这样蠢笨无能!你还哪里配当一个男人!自从我跟吉良好上以后,你又做了些什么呢?还厚着脸皮来恳求跟我做爱,这象一个男人的作为?!”则子星眼圆睁,怒目相向。

  “……”

  “滚回去吧!”她的双眸里,充满着憎恶和轻蔑的神色。

  “把钱还给我!你不还给我,我就不走!”山冈气得没有一点血色。

  “这真是一场丑恶的争吵哟!”一直沉默着的吉良终于开口了。“我认为则子的话是有道理的。你放弃了自己作为丈夫的责任,则子之所以爱上了别的男人,那真是你太他妈蠢蛋!说什么退给我退职呀,不然我就不走呀等等的蠢话,哪里象个男人!唔,你说你要去叫警察?我想警察可能是不会介入你们夫妻之间的这种争吵吧!呵,对了,即便则子真是拿走了你的退职金,又怎么样呢?劝你还是回去吧!人匀不拿出这笔钱来你就不走,我可要提醒你别忘记了,这里是我的家,你要是再捣乱,我可要揍人的!”

  “……”

  “不过,如果你能在这里给我们跪下,我可以让则子还给你一半儿的钱。你,愿意在我跟前跪下来,向我乞求怜悯吗?”吉良的语调里,充满了一个虐待狂的残忍和冷酷,山冈的嘴嗫嚅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吉良舔着嘴唇,等待着山冈的回答,看来,他一定是从则子那里弄清了山冈软弱胆怯的性格。

  “好吧!只要你答应退给我退职金,我,我……”山冈终于还是没有答应。

  “是的,你想让我退给你钱的话,你就屈膝下跪吧,那么,我可以退一半给你。不过,我还要附加一个条件,你要在我跟则子睡觉的时候下跪,明白了么?!否则,是一元钱也休想拿到的!你如果想来硬的,我就揍扁了你!”

  “……”山冈全身禁不住簌簌发抖,怎么也忍不住。他意识到,吉良跟则子肯定一开始就设下了这个恶毒的圈套。他们是要存心侮辱自己。吉良之所以这样做,是要在自己面前确诊则子已属于他所有;反过来,也让则子在亲眼目睹自己丈夫遭受凌辱时,对他表现出忠诚和温顺。

  “你究竟答不僦?!”这时,则子一声淫荡的尖叫,使山冈下定了决心。

  “我明白了,就照你说的话办吧!”山冈圭介在地毯上弯下身来。

  他那苍白的脸上,肌肉在抽搐颤悸。他只有下跪求饶,而且当着妻子以及她的情夫的面。为了从他们手足要回被偷走的退职金的一半,山冈只好忍辱曲膝了。

  怒火直冲山冈的脑盖儿,但他又把它强压了下来,如果在这里跟他们冲突起来的话,就象吉良靖久威胁的那样,他真的可以以私入民宅为由叫来警察,将自己拘留起来。

  那是必须避免出现的困境,虽然只能索回退职金的一半儿,也就是六十万日元,但如果没有这笔钱,山冈是寸步难行的。

  “好啊,既然你答应了,那就快些给我们跪下来吧!”则子急切地催促山冈,她高声叫喊着,声音里包含着一种施虐淫的喜悦,她就象一只战胜了对手的公鸡,涨红着脸颐指气使地傲然而立,要彻底地征服对方。她潜在的魔性,已被引发了,试图通过凌辱山冈,来一洗她曾经作为这个男人的妻子,跟他发生无数次肉体关系的卑污。

  则子拼命地表现自己,力图把自己的地位置诸于山冈之上,都不过是做给吉良看的。她试图以此来取悦吉良,跟吉良一道来虐待山冈,更能表现出她对吉良的忠诚。

  山冈默默地两手撑地,在地毯上跪了下来。

  “给我们叩头!”则子又发出了尖叫,命令山冈。她对于山冈的屈从感到一阵阵难以抑制的激动和兴奋,越发亢昂起来。

  山冈顺从地在地上叩起头来。如果从他们手中拿不到这六十万元,那洞窟一定就会被谁很快地发现,一旦败露,他将身败名裂,归于覆火!

  他一边不断地叩着头,一边惊恐的等待着则子的新的花样,他从她的声音里已经听得出来,她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你跪在那儿别动,一直叫下去!”则子一边命令着,一边站了起来。

  她丢掉了身上披着的浴衣,剥得赤条条的,坐到了吉良的膝盖上,一股黑焰倏然地在山冈脑海里燃烧起来。他被嫉妒的颤悸扭曲了。则子似乎是要彻底刺激山冈一样,把脸埋在了吉良的胯间,开始吸吮吉良的阳具。

  在掠走了自己妻子的这个男人面前,山冈屈辱地跪在地毯上,仅仅只是为了要回六十万元的退职金。则子越发想要把山冈踏在地上,尽情地羞辱这个丝毫没有血性的男人。

  最初,只是吉良发出了愉悦的呻吟和扭动,则子把吉良的阳具舔得“滋滋”直响,粗大的阳具在她的嘴中进进出出,不一会,则子的情欲也勃发了。

  山冈口干舌燥,艰难地咽下了一口发粘的唾沫。真是难以忍耐的屈辱,这哪里还是人类的行为?!极度的激动使山冈全身发抖,他真想扑过去,用双手撕碎这对淫荡夫妇,但是,就象被一根无形的绳索捆住了手脚,他一点也无法动弹。

  随着吉良的蠕动,则子的头部也上下晃动着。山冈犹如一尊花岗岩石,凝固不动了。

  终于,吉良发出了吼声,精液从则子的嘴角边泄流下来,吉良和则子都停止了蠕动,吉良喘息着倒在了则子的背脊上。过了好五会,那双腿动弹起来。

  吉良慢慢地从地地毯上爬了起来,随后,则子也坐直了身子。

  “嗨,不是让你跪着叩头吗?!”吉良不耐烦地喝斥着两眼发楞的山冈。

  山冈慌忙跪在地上又叩起头来。

  则子进限厕所,吉良则回到沙发上坐下。隔了片刻,则子走出了厕所,径直来到山冈跟前站定。她把一叠钞票扔到了山冈跟前。“捡起来吧!”

  山冈抬起头,只见则子赤身裸体地傲立在他眼前,两手象男人那样放在腰下,山冈连忙拣起那叠钞票,塞进了衣服口袋里。

  “你真贱,山冈!”则子一双冷冰冰的杏眼里,射出了两道犀利的目光,逼视着跪在地上的山冈。

  “你给我滚出去!”她用手指着门。

  山冈爬起来,默默无语地走出了房间。

  一直等到了的过道上,他才感到自己的周身的冷汗已经凝固在皮肤上,整个身体都覆盖着一层盐粒,连呼吸都感到困难起来。

  ——我真贱吗?山冈一边走,一边在心中喃喃自语。或许,自己是卑贱的小人,在人们心中一钱不值。

  ——但是,自己应该牢记住,你并不是一个窝囊废!

  就是这个不起眼的、卑贱的小人物,已经就要把数以千亿元的财富掌握在手中,无论什么样的仙宫玉苑,我都能建造!到了那个时候,才叫你们好好认识我山冈圭介!我一定要报这胯下之辱,让你们在我的面前跪下来,只要有了钱,要捏碎你吉良和则子,我不费吹灰之力。到时候,我要叫你们趴在我的脚下,舔着我的脚丫儿苦苦求饶。

  ——我绝不食言!山冈在心底暗暗发誓。

  忽然,他停住了脚步。为什么不能把则子引诱进那座黑暗的地下宫殿,囚禁起来,让她也成为一名永不见天日的性交奴隶?!

  山冈又向前迈开步子,这个恶毒念头,使他一下子振奋起来。不过,他打算首先要做的事情还不是这些,他的当务之急,是要封上洞口,处理掉矢泽的尸体,再安顿好须美,力争尽快开采这座岩盐宫殿。

  最后,再来报复则子和吉良也不迟。

  从高级公寓里出来,回家的路上,则子和吉良的丑态还久留留在山冈的大脑皮层上不能消除。

  这对山冈来说无疑是一个奇耻大辱,但奇怪的是,山冈不再感到妒火中烧,那种嫉妒的心情在回家的途中不知不觉地已经消失了,现在更使山冈难以忍受的,是被人从背后奸淫时则子那美丽的肉体在极大地诱惑着他。这也许就是女人特有的美吧,山冈回味着则子那颤悸的脚后跟、小腿、大腿,乃至臀部和脊背的一条条撩拨人心的性感曲线,是何等地充溢着青春的活力!是最美丽动人的——山冈又使劲咽下唾沫。

  那美丽妖艳的女人的胴体和正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的身影,都在山冈脑海里不住地跳跃……

  男人和女人的结合体,也许是最美丽的艺术品。山冈忽然觉得他感到了一种原始而自然的野性美在拨动着他的心弦。

  但山冈自己明白,这恍恍惚惚的美感,尽早会变成一种野性的发泄,势不可挡的。

  他总觉得,洞窟里已经埋伏上了警察,矢泽夫妇是在昨天失踪的,也就是说,昨天和今天,这对夫妇都行踪不明,不过,虽然如此,从常识上来说,警方还不会那么慌慌张张地就派出搜查队的。

  但是,恰恰也有预料不到的违背常识的情况时常发生。虽然报纸上还未刊登矢泽夫妇失踪的消息,但假如被丢弃在盐山市的那辆矢泽的汽车,由于违反了停车规定而受到警察的调查,情况就可能变化。

  那么,警察很可能会上矢泽家里去调查情况,家人会告诉警察,矢泽夫妇上山打猎去了。

  他们说不定就会派出搜索队,上山搜查。接下来,他们找到了洞窟,为了保险起见,警察肯定进洞搜查,那就难免不发现捆绑在地底深处的须美。

  一想到这里,山冈不由得心惊肉跳,他加快了行驶的速度,也加重了不安的情绪,二者恰成正比。山冈拼命地想打消这种紧张不安,宽慰自己,哪能都这么凑巧!如果都象这样的话,那世界上所有的罪犯岂不是个个都难逃兴趣盎然了么?

  白天,他满脑子都是则子和吉良作爱的场面在翻来覆去,现在,那些场面都消退下去,唯有不安的情绪在急剧增长。

  山冈下决心要在到达目的地之前,让自己多少镇定一点,但他的躯体却不听使唤,一再颤抖不已。

  停车之后,他背上背囊,开始上山。无论如何,在今天晚上也必须把须美的铺盖、食物以及照明用具送进洞里。如果今天他不去看望须美,那她肯定会发疯的。

  须美疯不疯对山冈来说本来也关系不大,在不了就是杀了她了事,但是,山冈现在对于拥有奴隶这种优越感已经颇为心驰神往,他认为,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杀为好,把须美饲养起来作为一件性工具,随时可以让她为自己做性服务工作。

  把东西送和洞中之后,最近几天山冈打算暂时不进洞了,他必须留心观察警方的动向,另一方面,也要开始着手封闭洞口的工作。

  他向山上走去。

  今晚有微弱月光,用不着打开手电筒。加一方面,山冈也担心被什么人看见了这个光点。他小心翼翼地越过一个障碍物,向前迈进。

  月光照耀下的群山,轮廓分明。山冈到达洞窟的时候,已是半夜了。

  他背着沉重的行囊,早已是汗流浃背,他蜷伏在洞口仔细观察了一番,周围没有发现埋伏。他这才跨进了洞窟,即使洞里有何不测,他也只好冒险闯进去了。山冈下定决心,横下心来钻了进去。

  环境对于他来说已经很熟悉了,洞内的反响声已引不起他的注意。山冈点着手电筒飞快地往下钻。当通过杀伤矢泽的那条大裂谷旁边的时候,气味稍稍有点难闻。矢泽的血迹染红了裂谷旁边的岩石。山冈心里不免有些恐慌,他们似乎感到从裂谷的深底传来了一阵阵呻吟声,矢泽的手正高举着从裂谷中向他伸来。

  山冈闭眼不看那条裂谷,快步冲过发那段信道。

  终于,他下到了底层。手电筒的光芒,又引来了光的洪流。看见这些光芒,山冈的心情才松弛下来,犹如久旱于沙漠之中的行人突然见到泉水。他那饱受创伤和惊吓的心灵,这时方感到几丝温暖和慰藉。

  当初,他第一眼看见这些光芒的时候,给他的感觉是冰冷冰冷的,而现在,他眼中的光芒是温暖而柔和的。光芒中包含着的五彩色调,更烘托出一种温馨、热烈的氛围。从无数个结晶下反射出来的光环,含蕴着梦幻般的柔情,抚弄着山冈孤独的心,在他的眼里,充满了桃花一样的粉红色、蓝天一样的淡青色、迷人的橙黄、娇艳的紫色,恰如置身于人间仙境,令人陶醉……

  山冈朝洞窟深处走去,他的脚步声带来了轻微的回声。除此之外,洞窟里一片静寂。他急步走向缚着须美的那张“石床”。

  以幻影一般的光芒里,映出了须美的侧影,她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须美!”山冈急忙呼唤了一声,“难道她死了?”他目前试探着须美的鼻息。

  须美还活着。听到山冈的呼唤之后,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直盯着窟顶。她的双瞳犹如一对干涸了泉眼,毫无任何表情。

  山冈慌忙放下行李,摇动须美“须美!”

  她就象一个垂危的重病人一样,随着山冈的每一下摇动晃动着脑袋,无力地看着山冈,完全处在虚脱状态,瞳孔里一片昏暗。山冈用力狠狠地抽了她几个耳光,她才慢慢地苏醒过来。

  “您,总算……来了……”须美嗫嚅着嘴唇,凝视着山冈。山冈七手八脚地给她松了绑。他打开了行囊,这个大型的旅行背包塞得满满当当,里面有高级的睡衣、纯毛的毯子。衣物、食品、蓄电池、皮鞭、手铐、脚镣、杂志书刊、装盛大小便用的尼龙口袋以及化妆品、香烟、水等等,活象个百宝箱。

  山冈最后还取出来一根手杖长短的铁棍。这是用来打进岩盐层,把须美绑在上面用的特殊用具。山冈用铁锤开始把它打进岩石里去。

  正当他刚打进去不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山冈忽然后脑勺掠过了一阵冷风,他急忙回过头去一看,只见须美从那堆东西里拣起一只手电筒,正挥舞着朝他打来,她的双眸里放射出异样的光芒,头发散乱地飞舞着,就象洞窟里猛然扑将出来的一个女妖。

  山冈一声惊叫,慌忙闪身躲过。

  扑了个空的须美仍不甘心,她一边放声悲嚎,一边朝洞口方向逃去。

  “混蛋!”山冈急忙捡起一付手铐,追了上去。

  前面,须美一边挥舞着手电筒,一边拼命奔跑,但她很快就跑错了方向,折回了洞窟的深处,而不是逃向洞口。

  宫殿里光芒四放,随着手电筒的光线,整个洞窟里都反射出光的洪流,在光的洪流中,须美那修长的身影在拼命奔跑。

  山冈在后面穷追不舍。

  孤注一掷,以生命作为赌博的须美跑得很快,在镜面一样四处反光的信道上灵活得象一只小羚羊,她修长的腿很有弹性,一蹦一跳地避开着障碍物。在后面追赶的山冈,不由得感到暗自好笑,就象这样跑下去,她不知会跑到什么地方去!

  大约向前跑了两、三公里,信道前面拐了一个弯,从那时,分出了一条小径,而大路则越发变得开阔了一些。须美没有折入小径,而是沿着原先的道路飞快地跑下去。

  不一会,她的速度明显地减慢了,身子也开始左右摇晃起来。山冈也气喘吁吁,放慢了速度,逃命的一方和追赶的一方都感到有一种莫明的恐怖攥住了自己的心脏,呼吸也变得格外沉重。

  须美感到自己一阵昏眩,但求生的强烈欲望支撑着她继续飞奔。忽然,她眼前豁然开朗,前面犹如进入了一座大型宫殿地一下子变得宽阔无比。须美挣扎着跑到宫殿的角落上,气衰力竭,踉跄了几步,终于跌倒在地上。

  山冈追随着跑上前来,他的体力,也已经快到极限,再也跑不动了,他歪歪斜斜地跑到须美身边,一屁股坐在了须美的身上。

  “把手,背到……后面来!”他骑在须美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须美趴伏在地上,背过了她的手,山冈抖抖簌簌地摸出手铐,铐住了须美的双腕。

  “我,可要,可要判处你的死刑!你这是奴隶,逃亡之罪!”他倒在了须美身边。

  “我,再也,再也不逃了!请饶恕我这,这一次吧!我今后,将永远,服伺我的,我的主人!……”须美的胸部起伏着,也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真的吗?”

  “是真的!”

  “那么,我将,考,考虑一下!然后,再来,判决!”山冈就象在拉风箱一样大口呼吸着。好一阵,他们都没有气力说话了。

  这当儿,山冈忽然听到了什么声音,这声音就象地底一下发出来的低沉的轰鸣,远远地传了过来。从声音传播的方向上来看,似乎是从这个方块的对面传来的。山冈警觉地从地上拽起须美,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慢慢移动过去。

  在这个广场的角落的上,他们发现了另一条十分狭窄的小信道继续向前延伸过去。

  那奇怪的声音便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

  须美被山冈推在前面,一步步朝着发出声响的方向走过去。一边走,山冈一边仔细的四下观察。

  十分明显,那声音不像是一种人工发出的声响,它以一种固定不变的频率轰鸣着,越是走近,声音便越来越高,当山冈他们来到距离发出声响二百米左右时,终于听清楚了这声音发自何处。

  “瀑布!”山冈第一人叫了起来,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奇。

  在黑黝黝的崖边,一道瀑布高高悬起,反射出来一道白光。山冈抬头向上望去,只见高高的崖壁上,有一堆岩石,那不是岩盐的结晶体,而像是质地坚硬的花岗岩。瀑布从那堆岩石上迸溅而出,飞落直下。

  山冈又向下看去,他没有找到这道瀑布的水头,他的脚下,是一道高高的绝壁屹立着,他试着用绳子往下测了一下,深不见底。

  山冈伫立在瀑布前,只觉得溅到脸上的水花是那样的清凉冷冽。

  这股凉幽幽的水流,显然是从崖缝中流出来和一股地下水。这股地下水穿透了岩盐层,直落到深不见底的地底深处。

  飞泻而下的瀑布映像着岩盐层那七彩缤纷的光芒,就象一道自天而降的彩练。水流被染上了色彩,远远看上去,犹如光谱分析仪上显示的光谱信号一样,它给人以一种幽幻的情调,与周围的气氛谐然成趣,融为一体。

  山冈恋恋不舍地后退了几步,带着须美转身返回。

  他一边往回走,一边兴奋不已的思考着,只要是有了瀑布,也就能够发电。如果在瀑布的适应位置上安装一台发电机后,用发电机发出来的电流,就能够既得到足够的电能,又不污染洞窟里的环境。用发电机发出来的电流,就可以在这座地下宫殿的所有过道和活动场所都拉上电线,安装上电灯。

  一俟整个洞窟大放光明,它将充满永不衰竭的生命力。

  其次,利用这道天然的瀑布,还能够以此作为信道,排泄洞窟中人们生活时产生的垃圾废物。

  再次,只要装置以大型的发电机,人们还可以毫不费力地得到热水,进行烹调……

  ——好一座辉煌的地下宫殿!

  山冈兴奋得攥紧了双拳。当回到刚才那座如同广场一样宽阔的岩盐宫殿里时,山冈停下了脚步。

  一阵阵难以抑止的狂想涌上了他的心头。

  “你坐下,我的奴隶!”山冈把须美按坐在地上,紧挨着她柔软温馨的身子也坐下身来。

  他双瞳闪耀着激动的光芒,脑海中涌起一幕幕玫瑰色的狂想场景,如痴如醉地唠叨起来。

  “唉,你看怎样?我们在这里修筑一个大宫殿好不好?”山冈入神地对须美描绘道:“我们将象波兰皇帝普拉东修建维力卡岩盐坑那样,修筑一座辉煌的岩盐宫殿群!我们将在这里开盛大的舞会。”

  他用手在空中比划着:“我们要在这地底深处建起宫廷广场,建起王宫。还要修建王妃的寝宫,当然,还得有奴隶们住和地方!总之,一切需要修起的,我们都要建设起来。”

  “那么,您就成为这里的国王,而奴隶,就只有我一个人罗?”须美打断山冈的遐想,冷丁插嘴道。

  “唔,你问得好呵!……”山冈微微点了下头,又被拉回到现实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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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10-02 18:23 #3樓 引用 | 點評
苧蒛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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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入侵者



  十一月二十五日。

  早报登了有关矢泽夫妇失踪的消息。

  失踪之谜谋杀的可能性

  早报的头版头条刊登了醒目的标题。

  消息说:

  矢泽弘树和须美十一月二十二日早晨,去山梨县打猎。他们从中野区自己的住宅出发时,乘坐的上小型越野车。晚上本来应该返回中野区的家中,但是,到第二天,一直到第天天晚上仍未返回。

  矢泽开有一家电器销售经营部。

  他和须美结婚刚一年。

  十一月二十四日晚,其家族请求警察帮助寻找。

  山梨县警察署通过从警视厅发来的照会得知,矢泽的车因违反停车规定而被盐山市警察扣留。该车随意停在高速公路旁边,钥匙仍插在车里。

  根据其家族提供的情况说,矢泽打猎的地方主要是琴川河上游一带。

  山梨县警察署受警视厅的委托,决定对其车进行搜查,可以认为,此事与罪犯作案的可能性很大。

  车内没有发现枪、子弹带、登山背囊等狩猎所必备的物品;车门没有锁上,进而善于这对夫妇失踪的线索一点没有,这不得不引起人们对失踪者的担心。

  二十五日,天不亮,由盐山警察署和当地消防队员组织的搜查队,开始了大搜查。

  ——大搜查。

  这几个字,在他的脑子里燃烧,顿时山冈血压上升,心动过速。

  山梨县警察署认为矢泽夫妇很可能是在狩猎当中衩杀害了。也可以认为,完全是由于意外事故,矢泽或者须美被打死,而他想杀人灭口,把另一个人也杀掉。如果两都被杀,那么就不可能发现此事,肇事者也就可以逃之夭夭。

  肇事者拿走了死者的车钥匙,把车开到了盐山市以后弃掉,这显然是为了把人们的视线从打猎现场引开,这是肇事者耍的小花招,看来肇事者还是很有心机的。

  山冈为县警察署的正确推测,深感恐惧。所说,大搜查的队伍已进入了琴川河的上游地区,他感到搜查的队伍肯定会发现洞窟,这只不过是尽早的问题。

  这时,山冈全身都在颤抖。

  ——要是被发现了。一旦被发现了洞窟,决不会轻易罢休,搜查队员肯定要进洞窟搜查。

  洞窟深深地延伸到地下。会发现光之宫殿。

  在这宫殿里,须美被戴上手铐,用链牵着。等须美一开口,警方就会知道山冈的相貌,进而从须美给的工具等物品上,还可鉴定出山冈的指纹。

  这样逮捕山冈,就仅仅只是个时间问题,人证物证俱在。

  山冈全身的颤抖变得越来越厉害,如同筛子一般。山冈感到恐惧已染黑了他的皮肤,仿佛连心脏也被染黑了似的。

  ——逃跑吗?

  山冈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寺院似的房间。自从妻子离去后,这房间宽敞多了。不过,深深感到寒气副逼人。待在这寒气逼人的房间里,真有一种进入牢狱的感觉,仿佛他已被警察包围了似的。

  他站在房里两脚直打哆嗦。他努力睁大眼睛,看清了那门已锁好,并且扣上了链条。这时他才有了一点安全感。警察要是来抓他的话,就要先把门砸坏。

  他回到床边,坐了下来。

  他的脑子里浮现一幕可怕的镜头:先是警察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门被砸破的声音,然后,他的双手就被戴上了手铐。他好象看见了关于猎奇事件全部经过的新闻报道,上面有山冈的照片,有闪光宫殿的说明,有杀掉其丈夫,作为奴隶拴在地下宫殿里的须美的照片。

  这些奇怪的念头,在他脑子里不停地交错闪现。

  他觉得现在虽然已作好了让警察搜查的准备,但是一旦发生意外,还是要设法逃跑。忽然他想到了警察会审问他。山冈忧虑重重,警察直接闯入琴川河上游,一旦找到洞窟,就会发现那里的犯罪现场。

  ——不行。

  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山冈心里这么想。

  阵阵寒风,吹进屋来,使他感到呼吸有些困难。

  这时,他又想起了逃跑,逃到哪里好呢?哪怕只能逃出一步,也一定要逃。现在他显得焦躁不安,可是,这种焦躁不安的情绪,没有能使山冈将他的想法付诸行动,反而使他无法着手。

  逃跑,这可不是个办法,一时警方发出通缉令,立刻会被逮捕,并且山冈的照片会贴遍全日本。

  “死,一死了之。”忽然山冈自言自语道,死,这可不是当初他自己所希望的,他这是从哪里冒出了“死”这个字呢?

  山冈躺在床上,一只手握着双筒猎枪,另一只手颤抖着往枪里填进了子弹。这子弹是专门用来打野兽的,接着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嘴,脚趾放在了扳机上。

  一切都是那么的寂静,仿佛有人在窗外监视着他。他心想,警察要是来,就立刻扣动枪机,但是,迟迟没有听到警察的动静,几分钟过去了。

  他把顶在嘴上的枪口移七了。这时,他那紧张的心情平静了下来,刚才他确实做好了死的思想准备,随时都可能扣动扳机。一旦扣动扳机,一瞬间就会死掉,那么一切的一切都将结束。

  他拿出了威士忌,放在床上,开始慢慢地喝了起来,身边放着猎枪。这时,刚才紧张的神经已有些放松,但他脸上的肌肉仍然紧绷着,他并没有品出三士忌的味道,两眼盯着窗户一动不动。

  眼前一片黑暗。

  “酒,拿酒来。”这已是好几杯啦。

  山冈圭介往杯子里倒上了温热的酒。

  要是平常,他喝这么多,早就醉了。可是,今天他无论怎么样也不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晚上,快到九点了。

  赤提灯酒铺的客人很少。

  山冈七点过钟,就来到了酒店。来酒店之前,他待在家里,一步也不离开床头。他把枪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等待警察的闯入。

  但是,那警察的脚步声却始终没有出现。

  晚报上登载了搜索的情况。消息说,近百人的搜索队散布在琴川河上游一带,但是没有发现矢泽弘树夫妇的踪迹,明天将继续进行搜索。

  山冈的屁股犹如坐在针毡上,始终不得安宁。今天虽然还活着,但是明天会怎么样,他不知道,后天也是如此,警察的搜索将进行到何时,他无法估计。

  以前,在大菩萨岭附近有一辆汽车失踪,车上载着母亲和孩子。山梨县警察虽然进行了大规模的搜索,但却没有找到。警视厅要求继续搜索,结果,一个多月后,在奥多摩湖底发现了这辆车。

  现在警察要是坚持搜查下去,情况不知道会怎么样。

  要他主动说出心里话,那就如同让他吞下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一样不可能。

  他不想活了。

  石阪在山冈的身边坐了下来。

  “怎么搞的,你的脸色不对啊。”石阪对山冈叫道。

  “没有的事。”山冈故作镇定。

  要赤提灯酒店,遇见了这位好久不见的朋友,不但没有使他心情放松,反而使他更加不畅快。他仿佛感觉自己没救了似的,猛地站起来。

  别人说他脸色不好,这使狼狈。他努力使自己安定,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提出反驳。

  “听说你和你妻子分别啦,是吗?”

  “嗯。”山冈突然战栗起来。

  在这里,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石阪了,石阪现在已经知道他和妻子分别的事情。

  他想起了,去吉良的公寓,跪在吉良和他妻子的面前要六十万元的情景,这事难道石阪也知道吗?

  “今天中午,偶然在新宿遇见你的妻子,我打听你的消息,说是已和你分手了,不知道你的事情。”

  “是吗……”山冈用酒店里的热毛巾,擦了擦额头。

  “可是,你脸色不好呀,生病了么?”

  “身体有点不舒服。”

  “要检查一下吗?”

  “噢,我的行医执照虽然被吊销了,但我毕竟还是个医生。”

  “不,谢谢你啦。”

  “你辞掉了公司的工作。今后,打算干什么呢?

  “在公司这种地方工作,感到不满意吧。在这个世上,不要特别相信谁,你象牛马一样地工作,结果怎样呢?你只是想吃点什么,还不好意思说呢。”

  “我有些不舒服,实在抱歉我先走一步啦,稍微多喝了一点,有些头晕。”

  石阪想提矢泽夫妇失踪事件,山冈完全不想听这事。也许明天警察就会为这事闯到他家来,那时,山冈就会用枪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喂,注意点啊!”石阪大声叫道。

  山冈头也没回,走出了赤提灯酒店。

  石阪一直盯着山冈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把视线移到了桌子上。

  ——一定有什么事情。

  石阪看到山冈额头上直冒冷汗,手也在打哆嗦。

  白天,石阪在新宿遇见山冈的妻子则子,上前招呼她。邀请她喝茶,她告诉石阪,她已经和山冈分别了。有一次,受山冈的请求,石阪来到了山冈的公寓,他给则子看了病。

  要茶馆里,他们两人闲谈了一会就分手了,谈话的内容主要是善于山冈的。则子非常直率地批评了已和她分手的山冈,有时近乎谩骂,说山冈毫无计划性,也没有一点要在社会上竞争的欲望,是个任社会和他人摆布的,毫无远大理想的懦夫。

  辞掉公司的工作以后,就再也不想去找工作,每天,外出打猎,虽然从来没有打到过任何的猎物回来,但对于打猎却始终有一种异样的感情,似乎离开打猎他就无法生活。

  他变成了不说话的男人,变成了痴呆的男人。

  则子一边这样说,一边大口大口的喝着茶。

  石阪与则子告了别,出了茶馆。

  石阪一边走,一边想着山冈肩上扛着枪一步一步地走向山上爬的样子,这样子有什么异样呢?难道是毫无目的吗?难道他的神经真的出了问题吗?

  他想山冈究竟在干什么呢?石阪知道山冈的性格,他有什么话总是闷在心里,不肯对外人讲,石阪早听说了他辞去公司工作的事。他辞职后,好一段时间没有来赤提灯酒馆,石阪想,他现在一定是到处寻找工作。

  所说,山冈每天自己做盒饭,早上很早主离开家出去打猎,晚上很晚才返回。情绪时好时坏,变幻莫测,不过,正是这样的人才给人一种异常的感觉。

  一个刚刚满三十岁的年轻男人,就完全放弃了自己的未来。

  不过,不管你怎么去想,也是无法弄清楚的。而且,这毕竟是别人的事情。

  石阪走了一会儿,就忘掉了山冈的事情。这时,石阪忽然停住了脚步。

  他想起了今天早晨的新闻报道,报纸上那醒目的标题是:

  一对年轻夫妇失踪之迷。所说,这对外出打猎的年轻夫妇的车,停放在盐山区。警察认为他们可能已被杀害,所以派了大规模的搜索队。

  这对年轻夫妇打猎的地点是琴川河上游一带。

  消息说,山冈曾在这一带打猎。

  是什么时候,在赤提灯酒馆曾提到有关打猎的事情,当时汽车修理工中田宪三也在场,山冈夸口说,最近他一定会打到一只鹿,让大家一起吃。

  既不带猎犬,也不大懂打猎行道的山冈是不可能打到鹿的,所以石阪只把这事当作玩笑罢了。不过,当时山冈说出了他经常打猎的地方。

  石阪自言自语地说。他还记得,当时他问了琴川河在哪里。这琴川河正是这年轻夫妇失踪的地方。

  山冈辞去公司的职务,但却不打算去寻找工作,让人感到不解。并且,他为什么每天要去琴川河上游呢?不带猎犬去打猎那是毫无意义的,不带猎犬打猎就如同打高尔夫球而没有球一样没有意义。这种情况下,只是偶然有可能遇上猎物。

  年轻夫妇的失踪和山冈执要去打猎,这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吗?如果有关系,那又是怎样一种关系呢?

  ——要见一见山冈。石阪这样想,他当时打算先去赤提灯酒馆,如果不在那里,就再去山冈的公寓。

  他想只要一看见山冈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否和年轻夫妇失踪有关。

  然而,现在他知道了这一结果,石阪认为,山冈和年轻夫妇失踪之谜是有关系的。山冈脸上那苦闷的表情就说明了这一点。石阪想,山冈心里一定很矛盾。

  山冈的面容清楚地说明了他和年轻夫妇失踪这谜确有关系,石阪认为,他的内心深处潜藏着恐惧,他自己并不想掩藏这种恐惧。

  山冈并不是因为妻子离开他而感到恐惧。他对此事早已有了思想准备,如果他要是对离开他的妻子恋恋不舍的话,就一定会醉,也不应该回避石阪。

  山冈和失踪的这对年轻夫妇究竟是什么联系呢?石阪手里握着杯子,两眼凝视着前方,一动不动。

  ——杀了人吗?这是最合理的解释,除了被杀之外,这对年轻夫妇失踪之谜就不得其解,这对年轻夫妇被关在哪里,是完全不可能的。

  那么,为什么要杀了他们呢?问题闵在这里。象警察所推测的那样,有可能是因为意外事故打死了这对夫妇中的某一个人。每年,狞猎事故中,总有好多人被杀。

  肇事者,为了掩盖自己的过失,灵机一动,杀掉了另一个人,这种分析是能够成立的。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尸体又在哪里呢?假如尸体要是被埋起来了,那么搜查队无论怎样也是发现不了的。如果要是这样,那为什么车又扔在盐山市呢?这又存在着疑点。

  ——不是意外事故。石阪不定了警方的解释和推测。要是为了掩盖事故,那车就不会动。

  ——山冈一定是因为某种不得已的理由,杀了他们。

  山冈对打猎有着一种固执和异常的感情就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如果对打猎只是有点举起,那他的浍举动是无法让人理解的。他一方面知道自己丢掉了工作,丢了老婆,但又不想去找职业,而是每天去琴川河上游打猎。难道山冈在哪里发现了什么?

  石阪想也许是这样,也许是山冈在狩猎途中偶然发现了金矿,或者埋藏的金银宝器之类的东西。

  也许正是为此,山冈才毫不犹豫地辞去了工作。失踪的年轻夫妇,偶然闯进了山冈的地域,这时山冈在挖掘埋藏的金银宝器。石阪的脑子里,勾勒出了这样一幅图画:性格软弱的山冈,害怕别人将财宝夺走,脸一歪把枪口对准这对年轻夫妇的姿势。

  山冈已经能做到这一步,说明他一定是发现了大量的财宝。

  ——他要想自己独占,石阪沉思着,已忘了手中的酒杯。

  山冈为恐怖所笼罩。山冈圭介之所以这样做是迫不得已。

  山冈来到琴川河上游一带。

  火红的朝霞映红了天,映红了大地。

  山冈待在家里坐立不安,好象神经有些失常似的。警察的脚步声好象整天在耳边鸣响。他的神经高度紧张,已经达到了临界线。一会儿坐在床上摸摸枪,一会儿走到门口,看看门是否锁好。

  如果他紧张的神经超过限度,就会彻底崩溃。

  后来,他为了放松一下,只好出了房间。

  对矢泽夫妇的搜查,昨天已经结束。

  不过,所谓的结束只是警方搜查,而其家族和朋友的搜查怎么样呢?他还不知道。有可能还在继续。

  山冈知道这些,但是他不得不去琴川河上游一带。

  让他待在家里,他实在是无法忍受。外面的情况究竟怎样?山冈想一定要亲眼见一见,亲耳听一听。

  世上的事情是很可怕的。

  山冈意图想搞清楚外面的情况。山冈想要是警察队已作了埋伏,那也好,被抓住也就算了,他有点自暴自弃。这种自投罗网,总比待在家里等待那随时可能来到的脚步声的恐怖要痛快得多。

  一种想目睹恐怖场面的心理油然而生。作案者自言自语有一种想返回作案现场看个究竟的心理。山冈出动了。这次和往常不一样,他把车停在离洞窟很远的地方,而后徒步上山去。

  他肩上扛着枪。他想好了,警察如果埋伏袭击他,那分将随时应战。就算是被子弹打中,他想也许死在警官的枪弹下会更加爽快一些。

  人在远处转了一会,就向洞窟所在的山走去。

  琴川河上游一带,一台汽车也没有,没有汽车说明搜索队没有进山。不过,山冈不相信,警察都是花招多端的家伙。

  可是,实际上这山上没有任何人埋伏。

  山野一片寂静。

  有时,山上的小鸟来回飞舞,一听到小鸟翅的扑打声,山冈的心脏就停止了跳动。

  山冈爬了大概两小时,才接近了洞窟。

  也许是因为他觉得有人在监视他,所以他时常把肩上的枪拿下来,在手里来回比划一番,实在是有点神经过敏。

  他来到洞窟外面的岩石下,这时,两腿又开始了不停的颤抖。他努力把脚迈向了当初发现鹿子的那块岩石旁边,然后登上了这块岩石。

  他在岩石上躺了下来,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他尽量使自己放松镇定,但神经还是十分紧张,连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

  他一边集中精力听着周围的动静,一边看着天空。蓝蓝的天空,白云随风来回飘动。

  忽然,那蓝蓝的天空中,浮现出离别妻子的胴体。她让山冈跪在一旁,接着他眼前出现了则子用嘴久久含着吉良靖久的阳具的情景。然后,吉良靖儿又报他妻子按倒在地,旁若无人地,开始和他妻子做爱。

  妻子在这种时候总是喜欢扭动那雪白的大腿和小腿,然后,不停地呻吟叫喊,高潮使自己在男人的身下得到满足。

  山冈想,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比自己更可怜了。要是警察设有埋伏,那被抓住是必定无疑的。他妻子命令他跪下,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作爱,他在一边不能做任何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组组刺激的镜头,真是一个不中用的男人。

  山冈这种自己对自己的嘲弄稍微显得有点过分。

  周围万籁俱寂,一点动静也没有。

  ——也许自己是在杞人忧天。忽然一种欲望涌上心头。他迅速滑下了岩石。

  摇摇晃晃地向洞窟走去,但脸上似乎仍然没有表现出对洞窟的特别兴趣。

  他站在洞窟口,这里没有其它人,即使是这样,山冈还是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下,再往洞窟内看一看,装出第一次发现这个洞窟的样子。

  在做了这番拙劣的表演之后,他开始慢慢地向洞窟内走去。他来到洞窟的内部,也没有什么异常。

  他打开手电筒,一边搜索,一边向洞窟的深处迈进。

  行进了大约二十多米,山冈停下了脚步,神经顿时凝固了,身体也犹如冰块一般。

  他听见有人在叫喊,确实是有人在叫喊,声音是从洞窟的入口方向传来的,这声音是在叫喊山冈。

  ——是警察!他灭掉手电筒,端起了枪。全身如同发疟疾一样直打哆嗦。

  他趴在崖壁上,叫喊声仍在继续。好象是在叫“噢衣,噢衣”。声音在洞窟的岩壁上回响。

  他听出,这叫喊声里充满愤怒和疯狂,过了一会儿,叫喊声变了,听出是在叫喊:“山……冈……”

  山冈仍然趴在岩壁上,一动不动。看来是中警察的埋伏了,他们连自己的名字都知道。他的脚颤抖得无法站立。

  在黑暗中,他双眼注视着洞窟的入口处,接着,山冈竖起了耳朵仔细听了一阵,那声音在告诉他一个人的名字:“我……是……石……阪……呀。”

  他听出来了。说是石阪,但山冈没有看见人,现在无法认出此人是不是石阪。不过,这叫喊声似乎并没有恶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山冈不知如何是好。

  “我是石阪悦夫——”声音已经靠近。

  石阪悦夫!顿时,上升的血压跌了下来,他知道石阪后,心里在石头落了地。可是石阪怎么到这里来了呢?山冈感到疑惑不解。

  山冈走了出来。在洞窟的入口处,石阪站在那里。石阪是一个人站在那里的。

  “石阪吗?”

  “是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跟踪你来的。”

  “……”

  “还是把手电筒打开吧。”石阪来到他身边。“是在这里吗?”石阪问。

  “在这里?什么在这里?”

  “别藏了,是埋的金银器,还是金矿呢?”

  “……”

  “我知道,你为什么每天都要来这里,你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你这样想,就跟来了?”

  “是的。”

  “你真是个蠢男人。”山冈的声音有些颤抖,接着又说道:“你是个妄想狂。”

  “是吗?”

  “是的,我不过是因为这里有个洞窟,想进去看一看罢了。”

  “那还专门准备手电筒吗?而且在靠近洞窟的时候,还要表演一番,这又是为什么呢?”

  “……”

  “你还想茂,那可没用,快带我进去吧。我也是你的朋友,这事……”石阪沉着地说。

  “带人进去干什么呢?这洞窟里又有什么呢?”

  “有矢泽夫妇的尸体,不是吗?”

  “……”

  “你要是再不说,我就告诉警察,我说你经常来这里,警察会怎么想呢?”

  “……”

  “怎么样,把我当朋友吧。”

  “……”

  “想好了么?”石阪从山冈手里拿过手电筒,向周围照了一照。

  “好吧!”山冈只好答应了。他的喉咙抽搐了好久,才说出话来。

  山冈真想杀了石阪悦圾。除了杀掉他以外,再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

  石阪要是能够做朋友,好也许会有好处。他是个知识分子,很能出谋划策,有时候可以靠他来解决问题。

  可是,这样会做,很危险。

  山冈想,自己一定要独占光之宫殿。因为石阪没有杀过人,所以他什么事都敢干,如果他要是告发我,那么,这光之宫殿就属于他自己了。

  ——要杀了他。

  石阪的贪欲是错误的根源,自己已经踏进了死亡之门,这家伙曾经给一个护士注射麻醉药,并且强奸了这个护士,如果今天被杀,那也是罪有应得。

  决心一定,他顿时感到身上轻松很多。山冈向石阪说明了发现洞窟的事情。也讲了自己迫不得已杀掉矢泽弘树的情况。

  “是嘛,为什么?”听了山冈的一番说明后,石阪的声音也变了,和山冈刚才一样喉咙直抽搐。

  “那么,现在矢泽的妻子在这个地下的宫殿里,当奴隶……”

  “是的,我喂养的奴隶,光着身子,脖子上套着绳子,可以牵着走。”

  “噢,噢,噢——”石阪结结巴巴地应着声。

  “别激动!”山冈不慌不忙地说。

  “让我也搞一下她吧!”石阪吞着嘴里口水。

  “当然可以,你是我的朋友嘛!”

  “啊,谢谢,谢谢。”声音有些颤抖。

  “那么,跟我来吧。”山冈接过手电筒,在前面带路。他想先让石阪玩弄须美,然后,把他推到宫殿旁边的一条河里去就行了。

  他们向地下走去。大约一小时,他们来到了地下的光的宫殿。

  在途中,石阪不停地向山冈提出各种各样的总理。从盐岩层的形成,到其形成的地质时代,世界盐岩的产量,价格等等。

  山冈根据自己对这些情况的了解,一一作了说明。石阪尽管事先有一定的思想准备,但当光之宫殿出现在他眼前时,仍然大惊失色。他完全楞住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呼吸都要停止了。

  幽灵般的光芒缓缓包围了石阪。

  “就是这里。”山冈对石阪说。现在山冈的脸上充满了优越感,一进入光之宫殿,在地面上的那种不安情绪,就荡然无存。

  这里无数的多面体结晶反射的光芒交相辉映,他们慢慢地向进而走着,石阪感到晶体的光芒照亮了他的躯体,照亮了他的内脏。

  石阪默默地跟在山冈的后面。

  她的精神开始有些发狂,但还没有到精神分裂的地步,然而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这就是矢泽的妻子吗……”石阪蹲在须美的身边。

  “是的,我的奴隶。”

  “那么漂亮,真让人发狂。”石阪用手指碰着她的脸的一瞬间,须美失声哭了起来:“抱着我,抱着我!抱着奴隶!”然后又继续恸哭起来。

  “我来抱她,这奴隶在这里今天已是第五天了,只是等得不耐烦了。请允许让我来照顾她吧。”石阪主动对山冈说。

  可是,石阪又有些犹豫不决。

  山冈把须美从睡袋里拉了出来。然后,漫不经心地剥下了她的紧身裤。他弯下腰用巴掌狠狠打了两下那又白又丰满的屁股。须美那戴着手铐的双手抱住了山冈的腿。

  这时,她仰着脸,叉开了腿,把隐秘处露了出来,让山冈看。

  “怎么样,可以吧!”山冈兴奋地说。

  “真还可以的。”石阪答道。

  “当然可以。”山冈肯定地回答了石阪。

  石阪开始捉弄须美。

  “多么刺激的肉体啊。”石阪赞叹着,接着又说:“可是,为了能让这女人长期活下去,搞一些精神镇静剂还是很有必要的。”

  “朋友还是比镇静剂好。如果要是再有这样一个奴隶,那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石阪没有回答。

  他慌忙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他已经进入了兴奋状态,迫不及待地让须美趴一上,骑了上去。他的这一动作一开始,须美呜咽哭泣的声音就停止了,仿佛只有这时须美才能感到自己的存在。

  一阵柔和的彩虹照在了须美的身上。

  现在的须美如梦中仙女一般,真是美丽极了。

  山冈站在一边看着,这时,他手里的枪已经对准了石阪。石阪看见对准他的枪,有些慌了。

  “噢,这很危险。”他从须美身上下来,后退了几步。

  “我要杀了你,站起来,走过来。”

  “你这是开玩笑吧。”

  “你等等,等等。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是朋友呀。”一阵悲哀的叫喊声。

  “是什么朋友!我杀了这个奴隶的丈夫,你要去报告警察,最终想独占这个宫殿,这就是朋友?”

  “不,没有这事。咱们说好了。我和你在这里共同建造这个宫殿。”

  “我一个人就足够了,你去死。”

  “你等一等,我们再谈谈嘛!”石阪提上自己的裤子,伸出双手乞求道。

  “没有这个必要,走吧。”山冈的手指放在了扳机上,石阪站住,不敢再动。

  “别开枪,饶了他吧!让他也当奴隶,和我一直势倾天下在这里,我和他都做主人的奴隶,求求你,饶了他吧。”须美尖声叫了起来。

  “这到是可以,但是没有手铐啦,而且,男人是很危险的。”

  山冈抬脚踢开抱住自己腿的须美。石阪乘此间隙,抓起须美用的手电筒就跑了起来。

  石阪哪里肯站住,只管拼命地跑。他害怕子弹,弯腰弓背往前跑,他和须美都朝一个方向跑。

  实际上,这时只要一开枪,就能打死石阪,但是,山冈不想血污染了他的宫殿。

  山冈在后面紧追不舍。

  须美在背后尖叫道:“别开枪,饶了他吧!把他和我势倾天下拴在一起,求求你,求求你!——”

  整个宫殿的信道里充满了须美的尖叫声。此时,恐怖笼罩着整个宫殿。

  石阪悦夫疯狂地逃着。

  山冈圭介拼命地在后面追着。

  他无论往哪里逃,很快会出现尽头。石阪的手里没有武器,而山冈手里握着猎枪,看来石阪逃出山冈枪口的可能性很小。

  石阪疯狂地跑呀,逃呀,他害怕子弹,所以还要弯下腰来跑。

  光芒的洪水在奔流。这光芒如同生命物体在疾速地奔放着,这就是那规模宏大的光芒洞窟。

  须美精疲力竭后倒在了宫殿的广场上。石阪以惊人的速度横穿了广场,他腿上的耐力真让人叫惊。真没想到,这个用注射麻药的方法来强奸护士,从而被吊销行医执照的男人,有这么好的体力。

  广场的前面是一条很宽的信道,但不知道通向哪里,中一条没有尽头的信道,弯弯曲曲地向前延伸。

  途中有数不清的岔道,石阪跑进了这些岔道,一会儿又回到原来的信道里,这里没有可供躲藏的地方。

  从开始跑到现在,已经过了四、五十分钟了,体力基本耗尽了,现在他左右摇摇晃晃地向前跑着,仿佛鬼神就在他的背后。

  在途中,山冈几次想开枪射击,但他没有扣动扳机,他知道虽然一枪就可以把石阪打倒,但是如果这样,宫殿会染满血迹,他不想看见宫殿里有血迹。

  山冈也摇摇晃晃在后面拼命追着。

  “救命啊。”这时石阪用嘶哑的声音,乞求救命。

  “别……叫……了……”山冈喘了一口气说。

  “我……做……你的奴隶。”

  “不要……男……的奴隶。”

  “那么,至少可以等一会儿镣我吧。”石阪扶着岩壁,哀求道。

  “可以等一会儿,那你快回来。”山冈也扶着岩壁。

  “不。”石阪歇了一口气,又开始摇摇晃晃地跑起来。

  两个人的脚都象灌了铅似的,每迈一步都非常艰难。

  两人休息一会儿,跑一会儿。

  这种情况,持续了近一个小时。

  最后,两人都只有摇摇晃晃地向前走。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忽然,信道分成了两段。石阪走进了左边的一条。一会儿,山冈也钻了进去。两个人都东倒西歪地向前挪动着脚步。

  这时,山冈感到自己体力不支,已无法再向前追了。

  他把枪一扔,倒在了信道里,就是倒下了,他仍然挨着盯着前面的石阪,很快,石阪也倒了下来。

  两个人在信道里躺了很长的时间。

  又过了一会儿,石阪开口了:“喂,是真的要想杀吗?”

  “我除了杀掉你,再没有别的办法。”

  “你这样做,那可不成。很快会有人发现这里的。还不如我们两人联起手来,合伙干。那个女奴隶的事,那个奴隶丈夫的尸体,只有我们两人知道。”

  “你这话可信吗?你这家伙肯定会出卖我的。”

  “是的。”山冈站直了身子,握住枪,慢慢地向石阪靠近。石阪没有再逃,只是抬起眼皮,看着山冈圭介。

  “你想怎么样,就在这里杀了我哟。”

  “不,不在这里杀你。站起来,站起来,走。”山冈用枪捅了捅石阪。

  “知道了。”石阪站了起来。他一边摇晃,一边走。这时,石阪和山冈的脚上好象灌满了铅似的,每向前挪动一步,都非常艰难。

  “喂!”突然,山冈停住了脚步。他听到背后好象有什么声音。在他听到声音的一瞬间,精神一下子抖擞了起来。

  “到这里来!”山冈用枪逼住石阪,让他进入了一个岔道。

  关掉了手电筒,声音越来越近,是野兽还是人呢。很快就听出了脚步声。

  “是人。”石阪压低声音说。

  确实是人,一男一女。听不清他们说话的内容,但他们始终在喋喋不休地讲着什么,议论着什么。

  “要干什么,他们?”石阪问。

  干什么?鬼才知道。山冈显得焦躁而又惧怕。

  已经走近的这对男女,究竟是从哪里进入这地下宫殿的呢?他们又是什么人呢?山冈苦苦思索着。

  洞内晶体的闪光在流动,光芒的洪水涌进了岔道,照亮了山冈和石阪。

  “别动!你要是叫,我就杀了你。”山冈把枪抵在石阪腰上,命令道。

  这一男一女来到了岔道的外面,放慢了脚步。两人从岔道口前经过,并未进入岔道,也未发现岔道里的人。

  山冈轻手轻脚从岔道里来到信道。

  “站住!”山冈大吼一声。

  那年轻女子吓得哇的哭了起来,紧紧地抱住了身边的男子。这对男女青年回过头来。

  那男青年脸色顿时刷白,脸上的肌肉也在不停地抽搐。

  “坐在这里!石阪你也一样!”山冈用枪指着信道的地面说。

  石阪走到青年男女的身边。三个人并排坐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山冈用颤抖的声音问道。这对青年男女看样子象有二十五、六岁,女青年肤色白晰,容貌端庄清秀。

  “啊,你是……”男青年开口想问什么。

  “你别问我的事情。你们究竟是从哪里进入这地下宫殿的。”

  “你说什么,是富士山?”

  “是的。”男青年喘了一口气说。

  “富士山的什么地方!”山冈高声叫道,这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是富士山的林海,从林海的洞穴……”

  “……”山冈没有说话,双眼盯着青年男人,顶在青年人胸口上的枪有点颤抖。

  “我叫有贺哲也,这是秋月洋子。”有贺盯着胸前的枪,仰着身子说。

  有和秋月洋子在通产省地质研究所荼,两人都是专攻地质学的工程师。他们利用休假时间,来富士林海探险,说是来探险,但他们真正的目的并非如此,他们想在这没有人烟的林海里,从对方的身上得到满足。

  人们都说富士山的青木原始林海是魔域,所说人一旦在林海里迷了路,那就意味着最后末日的到来。所说,没有指北针,那在林海里将一事无成。

  有贺和秋月洋子都对是否会迷路这事不大关心。即使没有指北针,只要有太阳,就可以知道方向。树枝的生长情况,树上苔藓的生长情况都能判断出南北方向。

  一身迷路者,丧失信心,就会被恐惧所驱使,从而陷入神经过敏状态。有贺和秋月洋子闯入林海已是下午,他们大约走了二个小时,出了巨岩地带。

  林海中的岩块地带,重叠着含有大量铁万分的火山岩。这些岩石上覆盖着苔藓,林海是苔藓和小树丛生长最丰富的地方,有时,苔藓没过膝盖。

  在岩块地带,有贺和秋月洋子坐下休息,他们两人钻进了一块岩壁下面,这里苔藓生长得也很茂密。

  在这里,有贺抱起了洋子,如同梦幻一样,他们两人虽然已定婚,但从来没有过肉体关系。

  有贺左手从洋子的领口伸进去摸着她丰满柔软的乳房,顿时兴奋起来了,另一只手迅速又向洋子的下身肉体靠近。他的心跳在加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他索性抽出左手,开始脱下洋子的裤子,那是多么诱人而又洁白的大腿啊。

  洋子闭上了眼睛,沉浸在有的欢快之中。

  这时,周围一片寂静,连小鸟的叫声也听不见,只有洋子和有贺那急促的呼吸声。这呼吸声显得那么有节奏,那么和谐。

  很快,有贺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一下子将洋子按倒在地。

  洋子想反抗,她扭动着自己的躯体,来避开有贺那滚烫的躯体。然而,现在她已无法摆脱那欲火中烧的有贺,她已不能再反抗了。

  有贺变得越来越凶暴,越来越疯狂。他已经不能再忍耐了。他一定要征服洋子,强行把洋子压在下面。

  就在为一瞬间,洋子身体下面的那块苔藓动了一下,接着,就是一声重重的岩石坠落声,两人立即惊叫起来,两人已落入了完全黑暗的洞穴之中。

  “这样,我们就走到了这里。”

  山冈圭介听了有贺哲也的说明,更感到有些迷惑不解。有贺和秋月落入洞穴,从洞窟来到了地下,据有贺说是走屯十个小时左右,才来到这里的。

  不过,他还是很愿意相信这话。

  这里是琴川河上游,或许,因为他和石阪两人的追逐,已来到甲府盆地的地下。如果要是这样,那么,这里距离富士林海大约有三十公里左右。

  “这一带,全部都是这种盐岩层吗>”

  “是的。”有贺点头回答。这时他那紧张惧怕的心情,稍有些缓和。

  “这条信道上,一直都是盐岩层,途中虽有几十处岔道和广场,但信道吸有一条,一旦要是返回,我就要组织一个探险队来这里……”有贺告诉山冈说。

  有贺和秋月洋子是专攻地质学的,当他们知道自己落入洞穴时,并不感到害怕。林海里有无数的洞穴,这些都是溶岩形成的,从这里一直到河中的小岛上都分布有洞穴。他们带上装备,决定进行洞穴探险。大约一个小时以后,他们来到了地下,在这里发现了闪光宫殿。他们立即认出身边的盐岩层,对于他们这些搞地质工作的人员来说,只有兴奋,没有惊愕。一会儿他们就找到了一条好象是水穿凿出的宽宽的信道,他们决定沿信道走下去看一看。

  这里有大量的食盐,这可是本世纪的重大发现。他们下决心,一定要走到尽头,这时他们没有一点惧怕,也许是发现带来的兴奋,打消了惧怕,可以认为,这是世界上最大的盐岩层,这里的盐也是最优质的。如果开采出来,那么几百年间日本可以不从国外进口盐岩。

  不仅如此,盐岩开采之后,这里右以变成一个巨大的贮藏库。这个贮藏库,不仅不漏水,而且是恒温的。

  在欧美,为封闭核废料,自言自语使用盐岩的废坑。另外,也有的国家用于贮藏原油。

  这里的盐岩层大概是全世界绝无仅有的。如果用于贮备原油,那么,这里贮备几亿吨是没有问题的。

  这可是对国家有重要意义的大发现。

  有贺一边和秋月洋子讲着这番话,一边慢步向前走着。

  “是吗……”这时,恐惧已烟消云散,山冈又打起了精神。正像他想象的那样,在地质时代,甲府盆地是个巨大的海洋,当时波涛一直涌到电影票南阿尔卑斯山、秩父山下。

  几千万年前,富士山已由于喷火而隆起,使大海变成了陆地。从富士山附近,到秩父山、南阿尔卑斯山这一广阔的范围内都分布着盐岩层。

  正是由于有贺和秋月洋子专攻地质学,才使得山冈得救了。否则,有贺和秋月洋子会对眼前出现的闪光宫殿感到惊愕,从而落荒而逃。一旦逃回去,他们就会到处宣传,那样,立刻会有各种探险队接踵而来。

  或许只有在那些好奇的人们结束探险之后,再来独占这地下宫殿。山冈想,这真是命不该绝啊。

  “不过,你对这事怎么想?……”有贺问。

  “真有这事吗?不管怎样,这个宫殿是我发现的,是我的。”

  有贺勉强点了点头,显得很不自然,接着又说:“那么出口在哪里呢?”

  “没有出口,那你自己怎么办呢?”这声音显得有些发抖和不安。

  “你别再胡思乱想了,在我的宫殿里是不可能迷路的。”

  “我要杀掉你。”山冈把枪口慢慢抬了起来,然后对准了有贺。

  “住手!”秋月洋子大声叫了起来。

  石阪悦夫没有吱声,看着山冈。

  山冈发现了,精神再度陷入异常状态。他追石阪,追到这没有出口的地方。他可以随时杀掉任何人,这种凶暴在他那抽搐的脸上显现出来。

  从山冈平时那温顺的性格,无法想象会有如此凶暴。这位丧失了一切的男子把最后的希望完全寄托在这个宫殿里。

  石阪想,山冈大概要杀人。杀有贺、杀石阪。大概不然杀秋月洋子。她可以和须美一直当奴隶,直到他末日来临前。他手里始终有两个奴隶,以供玩乐。

  “我什么也没有看见,所以,请不要杀死我。”有贺伸出手哀求着。

  “你不行。”石阪喊道。“你是不可信的。出去后,你肯定会跑到警察那里去,一定要为这盐岩的采掘权到处奔走。你很不可靠。”

  “不,我们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讲的,我向你发誓。”

  “是吗,我看还是先让人再喝点水吧。”石阪从有贺手里接过了水壶。

  “你们要杀死我,最后还是让我多喝点水吧。行吗?”

  水壶对准了有贺的嘴,他喝了个饱。之后石阪盖上了水壶盖,再把水壶举过头,来回摇晃了一下,对准有贺的头猛击过去。

  有贺呻吟了一声,就倒了下去。

  石阪迅速骑在了有贺身上,按住了有贺的头,他竭尽全身力气,在地上碰撞有贺的头。有贺扭动了一下身子,好象要反抗,但只不过动了一下身子而已。

  有贺身体一痉挛,就死了过去。

  秋月洋子一边哭叫着,一边抱着有贺,脚也在地上乱踢。“你杀死了他。”

  石阪站在山冈的身边:“够朋友了吧,人镰对吗?”

  “是的,你是够朋友。”

  石阪如同做梦一样,今天杀人他干得如此漂亮,真是难以令人想象。

  “奴隶又多了一个。”石阪走到秋月洋子身边。

  秋月洋子放松神经,跪了下来,用那失去光泽的眼睛,看着石阪。“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秋月洋子轻声叫道。

  “不会杀你的。一会儿,就把你拴在这地下宫殿里,当我们的奴隶。在这里会喂养你一辈子的。当然,这还是比死掉的好。”

  “……”秋月洋子没有问答,她趴在地上,慢慢向后退,挨着看着石阪。

  “为什么不回答?”石阪一把将秋月洋子提了起来,抓住她胸前的衣服,对准她的脸就是一拳。她用手掌捂住脸哭了起来。

  刚哭了几声,接着她就嚎叫了起来。石阪一把将秋月洋子推倒在地,用手捂住她和嘴,不准她喊叫。

  接着,另一只手撕开了她胸前的衣服。

  秋月洋子继续哭叫着。石阪一边来回翻动着洋子,一边脱下她的衣服和裤子。最后,一使劲抓下了她的紧身三角裤,她变得一丝不挂。

  秋月洋子的肢体在晶体反射出的的柔和光线照射下,显得格外优美,那高高耸起的乳房,殷红的樱桃般的乳头,给男人带来的是刺激。

  对于没有多少性生活经验的秋月洋子,这时只能哭乞叫喊。

  秋月洋子被石阪死死地压在身子下,她在奋力挣扎,她想摆脱疼痛。她的头发被汗水湿透,她哭、她叫,但毫无用处。

  这时,石阪用力按制住了秋月洋子扭动的屁股,猛地一巴掌。

  “啊!”秋月洋子昏厥了过去。

  石阪掏出自己的男性对象,从洋子背后塞了进去。这时,地下宫殿充满了一股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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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王国建设



  建设自己的王国。

  这是山冈圭介和石阪悦夫经过一番商量之后,共同做出的决定。

  “干杯!”石阪抬起了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说。

  两人这时是在山冈的公寓里,时间已是深夜十二点以后。

  “好吧,为了我们的王国,为了我们的未来。”山冈也端起了酒杯。

  他们把矢泽须美和秋月洋子拴在了地上宫殿里,才开始往回走,好不容易才回到了公寓。

  山冈的两眼、石阪的两眼,都充满着一种神秘的愉悦。

  他们两人一看见那被拴住的须美和洋子的肢体,视网膜就感到一阵火烧。她们两人肢体的每一部分对于他们来说都具有极高的观赏价值。然而这两尊的胴体归他们所有,现在是他们摆布。

  山冈和石阪是这两个女人的绝对君主。主宰着她们的命运,他们可以让她们生,也可以让她们死。他们随时可以用鞭子抽打她们,也可以随时扒掉她们身上的衣服。

  男人都以能得到漂亮女人而感到自豪,然而现在,他们两人居然把两个漂亮的女人都变成了奴隶,这不仅使他们感到骄傲,而且非常振奋。

  山冈有了石阪这个朋友,信心更加坚定了。石阪也杀了人,如果论杀人,现在石阪和山冈一样。因此,山冈现在不怕石阪去报告了,他的心也坚定多了。

  在返回公寓的途中,山冈和石阪对今后的计划进行了一番讨论。最后商量好,虽然采掘岩盐是很好的生财之道,但是不能这样做,他们杀了两个男人,并把两个女人变成了奴隶,一旦要是被发现,山冈和石阪的后半生就只能在监狱里度过。如果情况不好的话那么两人会被送上绞刑架。

  这样,他们只能建设自己的王国。幸亏有贺哲也的探险,使他们知道,进入闪光宫殿的入口在富士山的林海只有一个。

  富士山林海的这个洞穴从来没有人发现过。

  如果把琴川河上游和林海的两个洞穴封起来,并且搞好伪装,那么,永远也不会有人发现。

  这样,经过一段时间之后,必然可以把王国建设得很强大,而且完美。

  “我们来仔细筹划一下。”石阪打开了笔记本说。

  王国的建设首先需要钱,消耗费用最大的是粮食。现在的奴隶虽然是二个,不过还有必要增加若干人。他们想搞五、六个美女来当奴隶,但是要维持这些奴隶的生活,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五个人的粮食费用,如果一人一天三千日元,那么五个人一天就是一万五千日元。一年就是五百四十万日元。其它,还有化妆品啦、衣服啦、酒啦,等等,加在一起,一年大约要七百万日元,十年就是七千万日元。

  另外,还需要各种设备。

  第一,就是水力无公害发电装置。要是利用洞内那股泉水,就能够发出足够的电来。这个发电装置所发的电,要供电冰箱、宫殿内的所有电灯、以及烧水做饭等需要。

  其次,需要一台无公害的宫殿内移动车。实际上,用一辆电瓶车就可以了。

  第三,就是收容奴隶用的房间。这个房间有必要搞得豪华一些,要给她们每人一间房间。房间里,还要配上高级席梦思床等各种各样的家具,当然最好还有各种调教的器具。

  在洞内泉眼附近的圆形广场四周,穿凿盐岩层,修造十个房间。这些房间都用金银装饰,并挂上金银的树枝形大吊灯。这一概将与盐岩晶体所反射光交相辉映,呈现出梦幻般的桃源乡村景象。

  山冈和石阪住的王室需要两间。山冈和石阪热心地设计着,这两间王室设备所需的开支费用。计算结果,大概需要二千万日元。

  这加上十年间所需要的种种经费七千多万元,一共是九千万日元。要有九千万日元,那在宫殿里可以维持十年而且可以使宫殿里的生活过得很好。

  “九千万日元……”石阪放下手里的笔说。

  他从酒瓶里倒出了威士忌,查看了一下山冈的脸色,然后问:“你,有多少钱?”

  “现金五十万日元。把这座公寓卖掉,大概可以得到一百来万。你呢?”

  “我如果把公寓卖掉,大概可以得到八百万左右。”

  “合起来,有一千万吧?”

  “无论如何,还是不够呀。”

  山冈心中不安地看着石阪。

  “我们都没有挣这笔钱的能力。这笔钱对于我们来说,数目太大。”

  石阪心里也没有底,只好两眼望着山冈,让他想办法。

  “九千万……”山冈叹了一口气,他要是有挣九千万日元的能力,也不会有眼下的这种事也不会被公司抛弃。

  九千万日元,虽说是一个难以接近的数目,但,还是要打起精神来,石阪这样想。

  “不能软弱!”石阪往嘴里放一块鱼干。

  “软弱。”山冈的眉头搭了下来。

  看着石阪的样子,山冈想石阪也是个不中用的家伙。如果山冈手里的枪没有打死过人,那洞里的盐岩矿可价值数百亿、数千亿日元,虽然他不能独占这些盐岩矿,但可以发一大笔财。可是,现在矢泽的尸体,怎么办。须美只是让他玩弄了一番,也可以杀掉她。他没有胆量去申请采掘权,在现在,连石阪也没有什么办法。

  石阪那双杀人的手在颤抖,他仿佛觉得有贺哲也的灵魂在纠缠他。

  可是,石阪并不是不了解山冈的想法和心情。他发现巨大的闪光宫殿,就疯狂地要想独占它,石阪知道这种疯狂已达到痛苦的程度。山冈不能适应社会,所以一心扑在了他所发现的东西上,自己也无法抑制。

  杀死矢泽,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杀人之后应该怎么办。这对山冈来说的确是个难道。然而,这个孤独的男子却又突发奇想,将须美拴在地一宫殿里,当奴隶。这想法真是奇妙绝伦。由于这家伙平时胆小怕事,所以他的想法是那么不合逻辑,他那残忍,爽快的举动,真出人意料。谁能想到他居然还杀了人,而且还把一个漂亮的女人拴在地下宫殿,当他的奴隶。

  由于缺乏适应社会的能力,所以石阪也事事都落后于别人,他虽然是个医生,但他原来对医生所干的倒霉活完全不感兴趣,每天接触的只是病人,一点也不能使人愉快,给人治了病,有时还拿不到钱。

  但是,有个医生开业执照,毕竟还是可以混口饭吃,而执照被吊销,就等于断了他的生路,毁了他的前途。

  石阪想,要把自己的一生过得短暂,而又伟大。

  在这一点上,他和山冈一样,山冈不问青红皂白就杀了矢泽,并将其妻子用手铐铐住,拴在地下宫殿当奴隶,这事要是遇上石阪,他大概也会这样子。

  “这样的话,我们只能设法去挣钱。”

  “挣钱?那么,怎么个挣法呢?”山冈吃惊地,抬起了头。

  “人先别这么吃惊,我们现在人都已经杀了。”石阪一口干了杯子里的酒。

  “可是……”山冈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听了石阪的话,他既紧张,又惧怕。

  “嗯,你别急,有办法。例如,我们去抢银行,或当小偷,这不行。敲诈、勒索也不那么容易。这样一来,剩下的只能搞拐骗、绑架这行当。”石阪又给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点威士忌。

  “拐骗、绑架谁呢?”

  “人怨真是个不中用的男人。”

  “嗯,这样吧。”石阪微微点了点头,接着说:“我们实行分管制。我们要在这里建设辉煌灿烂的宫殿。在这里,我们两人的权力相等。就是说,我们两人没有上下关系。当然,奴隶大家共有。下一步,由我来指挥王国的建设,由我设计。这些事你就不用管啦。”

  “你出谋划策?”山冈看着石阪,瞳孔毫无神色。

  “是这样,这些事都由我来负责。”

  “我们明天着手把琴川河上游的洞窟入口封起来,伪装好。然后,把石块磨平,用高强度的粘合剂把它粘合在木板上,到时候,就可以用电动机来驱动这种真正的巨岩门,现在先要把这些准备好。拐骗绑架之事先从富士山林海着手。林海周围游览观光的人很多,拦劫良家妇女后,就直接带到地下宫殿。以此,来要求付五千万日元。”

  “会出这么多的钱吗?”

  “姑娘的生命,用钱是不到的,是无价之宝。”

  “然后,还送回人质吗?”

  “送个屁。只有蠢蛋才会这样做。送回去,我们就会进监狱,变成奴隶,那可就是自找苦吃。”

  “是啊。”山冈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那么,设计这事就拜托你的。”

  山冈开始就认为,可以和石阪合伙干。在石阪杀死有贺时,他那敏捷的动作给山冈留下很深的印象。而且,山冈觉得,石阪曾是个出色的医生,所以,他出的主意还是靠得住的。

  “那就这样决定啦。不过,须美和洋子怎么办呢?”

  两个裸体的女人在石阪的脑海里浮现,他又回想起,洋子抱住死去的有贺失声痛哭的情景,而后把两个人排在一起,山冈自己交替强奸了两个女人,石阪一想到这些,就心如刀绞,痛苦成分。

  山冈圭介和石阪悦夫两人徒步来到富士山林海,物色要绑架的女人。

  到今天,他们已经在青木原一带溜达了三天了。

  琴川河上游的洞窟入口已经封住,而且封得很不断完善,从那时已经不能出入。他们决定暂时使用林海的出入口。要是从这里出入,那他们就可以把汽车开到这一带,因为这里是观光胜地,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而且这个洞穴,即有贺哲也和秋月洋子落入地下的洞穴,位于林海的深处。即便是自杀者,也不会到这里来。这个洞穴,由于周围岩石的错落和杂草苔藓丛生,把洞穴巧妙地伪装了起来。

  从林海下到宫殿,然后去中心部位的广场,可以骑自行车。他们还准备了十个睡袋,目前他们还在不停地搬运粮食、替换衣服、折叠桌子、绒毯、电池、杂志等物品。

  山冈和石阪住了进来。

  须美和洋子移到了广场,颈上带着铁制锁链,活动范围受锁链长短的限制。

  洋子现在已经待在地下宫殿里,她知道哭也没有什么作用,所以开始表现出顺应性。

  当山冈要把两人排在一起强奸时,洋子也表现出性的欲望,每次受到须美呻吟声的刺激,她自己也小声呻吟起来。

  须美和洋子在对山冈和石阪说话时,必须先叫主人。

  山冈和石阪每次听到她们的喊叫,就感到十分的满足,在地上的社会里没有谁看提起他们两人,然而,在这里他们是上帝,是君主,可以主宰一切。

  他们两人过去从来未受到女人特殊款待,特别是山冈更是如此,妻子对他不是谩骂,就是吼叫,就连性交,也从来没有痛快过。

  然而,现在可就不一样了,洋子的须美都会让他们很如意,不过,要再绑架女人确实很困难。

  他们没有发现合适的女人。从春天到晚秋,一直是旅游的旺季,来旅游观光的客人很多,可现在是冬天,林海枯萎的树枝在北风之下,终日呼啸不停。这里偶尔可以看见旅游团体,但看样子都是些穷人。而且,这些旅游团体里的女人都很丑,不配给他们做奴隶。

  “这可不行。”石阪自言自语地说。

  “再想想看。”山冈在路边的树旁坐下。

  一阵狂风吹得树叶满地乱跑。

  “看来必须要想想别的办法,一般良家妇女是不会在这树木枯萎、气候寒冷的冬天来林海的。”

  “嗯。”山冈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他歪着脸,抬起头,向上看着树叶掉落的树梢。这时天空一片云迅速压了过来。他想,要赶快返回宫殿,在那里可以一边喝威士忌,一边换住须美或洋子,那柔软而又富有弹性的肉体,那丰满而又白晰的大腿,手一摸就会让人心旷神怡,飘飘然然。

  “你不认识几个女人吗?”

  “认识女人,又怎么样?”山冈回过头去看着石阪。

  “我们要拐骗的女人呀。”

  “女人……”

  石阪告诉他要拐骗他认识的女人,可是他认识的女人很少,他觉得他认识的女人好象都不值得拐骗。忽然,他的脑子里浮现出,离他而去的妻子则子和五陵商事营业部第五部长中垣太一的姑娘美树。

  石阪则说:“把则子当奴隶我赞成,无论怎样,拐骗她之后,只打算让她当最下等的奴隶。即便出钱,充其量出个一百万不得了啦。别的没有了么?”

  “我和有钱人没有什么关系。石阪回答说,脸上的表情有些犹豫不决。

  “这就麻烦啦……”

  “是啊,四个人的伙食费和酒钱,就没有着落了。”

  石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绑架对于他来讲确实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而实际上,可以认为此事并不怎么难。不过是第一步没有能迈出来罢了,即没有绑架的对象,假如要是有了,那么怎么样把她弄到林海里来,只不过是绑架的技术问题。而下一步,则是收取现金的方法。这才是最难的一步。通常情况下,绑架者是在提取现金的时候,被警方逮捕。所以绑架的危险一般是在提取现金,要想不被抓住,绑架者就要周密计划。

  石阪虽然很会出谋划策,但不具有良好的实际行动能力。这方面,他和山冈一样。一想到这,石阪就有些泄气,他也不是那种无法无天,敢想卢干的人,所以只能如此,连个绑架的目标都没有。

  就靠石阪和山冈他们两人去绑架姑娘,来挣那九千万日元,简直是痴心妄想。他们两人确实不能胜任绑架这事。

  石阪自言自语地说。脚下的树叶被风吹得来回飞舞。

  可现在,要想逃已经不可能了。山冈杀了矢泽,石阪杀了有贺。现在还喂着两个奴隶。如果要逃,就必须杀掉两个女奴隶。杀掉她们也太可惜了。

  须美和洋子都知道,只能乖乖地伺候好主人,才能有生路,否则必死无疑。

  要放弃那梦幻般的闪光宫殿,无论怎么说都太可惜。

  “我们袭击别墅,怎么样?”山冈将大衣的衣领合拢说。

  “我忽然想到这事,最近我听人说,就是在冬天也还是有人在别墅里住,要是袭击别墅的话,就可以远离街道和村庄……”

  “是啊,是这样。”

  石阪认为,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整天就这样在林海周围转游,是不会有谁来的。这样很被动,要主动出击。如果袭击别墅,就能够达到绑架的目的。而且,能够住别墅的人,都是有钱人。

  “可是,就我和你吗?”石阪看着山冈说。

  山冈也回过头来看看石阪,他的眼睛里流露出胆怯的情绪。

  “是啊,我们两人无法胜任。”

  他们知道一般别墅里都安装专门与警方连通的电话,并且有的别墅里还喂有狼犬。恐怕住在别墅里的男人还会一点剑道、柔道什么的。要杨袭击别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是啊,单我们两人是不行的。不过,有一个办法。”

  “拉中田……”

  “他可是个性格粗,胆大妄为的家伙,就是说,让他当我们的手下,那可是真顶用,听说那家伙自己可以装电视机什么的,的确有两下子。”

  最有利的是中田现在很崇拜石阪。虽然在人际方面,脑子有些不够用,但很能干。当然拉中田入伙还有其它的好处。地下宫殿里需要尽快装发电装置,要是有中田的话,那么就很容易把一台手提式轻便汽油发电机改造成水力发电机。有了电,就可以安装冷库箱,可以燃开水,可以洗热水澡。宫殿风还可以装饰无数的吊灯。

  必须要尽快地着手配电工程,有了电,宫殿社会变成灯火辉煌的王国,女奴隶们也会欣喜若狂。

  “可以,中田这家伙会愿意吗?这可不是一般的事呀。”山冈对新增加伙伴一事,有些担心。

  “会愿意的。他这一辈子尽给油污打交道。他就是拼了命去干,也充其量不过是个修车场的小老板。这家伙一直和女人没有什么关系,如果让他去强奸须美和洋子,那他一定疯狂地倾泄他那积压多年的欲火。也许一次搞两个女人他还不够,这我可以断言。”

  “不过,我担心这家伙会出卖我们。”

  “不必担心,这一点我已想好了,先让这家伙杀人。”

  “……”

  “袭击别墅,让这家伙去杀别墅里的男子——啊,还有个好主意。”

  “什么主意。”

  “让这家伙去偷现在他所在工厂的现金。一百万、二百万都可以,让这家伙向我们缴私设入伙费。”

  石阪看着山冈,两眼炯炯有神,充满了希望。

  “是啊……”

  由于缺钱,所以山冈和石阪两人都决定卖掉各自的公寓,一直没有卖出去。现在两个人加起来,手上只有十万元多一点,这真是太少了。

  “就这样决定了。”石阪伸出了手。山冈的表情还是显得害怕,不过,他还是握住了石阪的手。

  黑夜,北风呼啸,被风吹动的干树叶和树枝沙沙作响。

  三个男人潜在夜幕之中。

  这三个人,就是山冈圭介、石阪悦夫、中田宪三。

  “他妈的,她们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才睡觉呢。”石阪自言自语地说。

  这声音有些打哆嗦。他们在黑夜里潜伏已经快两个小时了。他们知道这别墅里有三个姑娘,这三个姑娘不是同时到达的。

  “畜生,还不睡。”中男宪三把大衣领子拉了拉。

  “别着急。”山冈安慰石阪和中田两个人。

  他安慰别人,其实他自己也很着急。与其说着急,不如说是一种不知底细的恐怖。在这三个姑娘中,一定要绑架那个最有钱的姑娘,把她带到地下宫殿当奴隶。然后,再向她的家里要钱。

  他们三个始终监视着别墅周围的情况,以防不测。

  除了三个女人以外,再没有人靠近别墅。别墅里也没有喂看门的狗。他们想把三个人都捆起来,带回林海,进入地下宫殿,这事可真太容易了,一点也不费事。

  害怕、恐惧、危险这几个字,在他们的心中不停地闪现。

  石阪和中田的声音有些颤抖,山冈的声音也同样有些颤抖。有时,他们在想自己现在究竟干什么。不应该去干这种事情,现在要象强盗一样闯入别墅,然后绑架姑娘,这是胆大妄为的勾当,可不是轻易就搞成的,风险太大啦。

  他们觉得肯定会被警察抓住。

  忽然,他们都觉得眼前少了什么东西,原来是别墅原灯灭了。

  “熄灯了!”中田用颤抖的声音叫道。

  “等一下,别慌。再等一等,别急,看看动静。”

  山冈把站起来的中田按了下来。

  中田有些性急,这真是让人觉得可怕。山冈想,一旦开始行动了,那就无法挽回了。这件事情迟早都可以,为什么慧在今天。他曾经想要慎重,要是能行,他想住手。事前,他就觉得好象要出麻烦。

  可是,现在没有发生什么事,有了中田,绑架之事,就已进行了一大半了,要是只有山冈和石阪两个人,肯定到最后要下手的时候,就会溜掉。这一点,他们两人都很清楚。不过,中田是实干型的人物,对任何事情,都不怎么样仔细去考虑它的前因后果。

  拉中田入伙的是石阪。

  石阪非常巧妙地引诱中田上钩。开始说些无边无际的事情,最后说出了要他一直参加绑架这事,问他怎么样。这时中田脸色有些变了。当他听到让他和最漂亮的女奴隶睡觉时,他显得异常兴奋,脸色有些发青。这事确实对他很有吸引力。

  中田现年二十七岁,但对女人几乎一无所知。对性爱也是一知半解。他偶尔去那雾气腾腾的土耳其浴室偷看女人,但这无法满足他性欲的要求。

  街上到处是漂亮女人,可是这些女人的笑脸唯独不冲中田来,他经常对此感到愤愤不平。

  他们把中田带到了地下宫殿,并让他自己一个人呆了三天,到了第四天,石阪见了他之后,问他打算怎么办,中田表示什么都可干,就是吃毒药他也情愿。

  中田就这样被带进了地下宫殿。这可是个不得了的赌注啊,中田一旦背叛,那么等待山冈和石阪的就是绞刑架。不过,石阪冷静地分析了中田这全人的性格。石阪得出结论说,中田的本性是恶的,他虽然有轻浮浅薄、头脑简单的一面,但他却不是那种随便发火的人。

  石阪的这番分析,很有道理。

  中田看到宫殿就直打哆嗦。

  当中田看见拴在广场上的奴隶须美和洋子时,双脚有些酥软,心里发慌。他努力让自己镇静。

  山冈和石阪命令须美和洋子站起来,对准两个人的脸就是几拳。而后再问两个女人,怎么样。我想打就打,想玩就玩。须美和洋子回答说,是的,主人。

  接着命令两个女人把衣服脱光,当着中田的面,两个男人分别欣悦丰两个女人开始玩弄起来。

  中田看到这一切,眼睛充血了,身体也抖动了。

  当山冈告诉他,你也可以玩弄她们,须美和洋子也是你的奴隶时,中田如出征多年的士兵碰见尤物,不顾一切地扑到了洋子身上。

  第二天,中田拿出了他存的一百八十万元钱,如此简单地入了伙。

  在中田的眼里只有须美和洋子的肉体。一有空,他就把须美和洋子拉到一块玩耍。他不仅要满足性欲的要求,还仔细地研究了女人身体的构造。

  真可谓进入了天国之中。

  石阪的分析一点没错。

  “去吧,不要再等啦。”

  过了一会儿,中田直起了腰,开始悄悄地向别墅靠拢。石阪紧跟其后,山冈想制止这次行动,但他没有说出口。只好跟在他们的后面。

  他的腿在打哆嗦,一直哆嗦到背脊骨。牙齿又咯咯地响。

  中田动作迅速,他已经越过了铁丝网,站在了别墅的大门口。

  别墅的厦门上了锁。

  他转到后门,这里的出入口也上了锁。中田开始用铁棒撬门。风在呼啦啦地吹,但是那重重的撬门声清晰可听。

  只听得哗啦一声响,门破裂了,锁被砸开了。

  中田手里拿着铁棒,闯了进去。石阪紧跟其后。

  这时,石阪和山冈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只想大小便。这是第一次作案者的生理反应。当然,这所谓有第一次作案是指他们第一次闯入民宅进行绑架。

  别墅里共有四个房间,包括餐厅、大厅、内客厅以及卧室。

  中田一边用手电筒搜索,一边往里进。他左手拿着手电筒,右手挥舞着铁棒。这家伙头上套着黑色长筒袜。脸上肌肉不停地抽搐,一副凶恶相。

  三个姑娘都在卧室里。

  三个人都睡在一张双人床上。

  中田推开卧室门的同时,就压低嗓门叫道:“谁要出声,就杀了谁。”

  但是,这话并不管用,顿时姑娘们哭嚎了起来。

  中田打开了夜用小灯。房间被灯光照亮。房间里,三个姑娘抱成了一团。姑娘们脸色都铁青,泪水不停地往下滴,面部肌肉也上下抽搐。

  “想找死吗。”中田举起铁棒叫喊道。

  “饶了我们吧。”三个姑娘低声哀求道。

  “可以饶了你们,但不准闹。”中田的声音有些紧张。

  石阪走上前来,仔细看了看,而后一把拉下了裹在姑娘们身上的毛毯。

  三个姑娘都穿着睡衣,里面只穿了一条很小的紧身内裤。那雪白的小腿露在外面,从睡衣的领口可见那两峰之间的一道沟。

  “你们父亲的职业,快说。”石阪在三个姑娘的面前问道。

  他总算显得沉着。虽然声音有些哆嗦,但姑娘们的紧张、惊慌,使他出奇的镇静,他现在已站在绝对主宰一切的地位上了。

  “我父亲是公司职员。”一个姑娘回答。

  “我父亲在市政府工作。”

  “我父亲是行医。”另外两个姑娘接着说。

  “这幢别墅是谁家的?”石阪问。

  “是我父亲的。”开始回答父亲是行医的那个姑娘抬起了头。这是一张洁白而细嫩的脸蛋。她的胸部隆起,乳房显得特别大,这姑娘从上到下整个身体都显得非常丰满。一见,就给人一种诱惑和刺激的感觉。

  “是想我们杀死你们呢,还是想让我们玩弄你们,你们挑好了。”

  这可是从来没有被污染过的躯体呀。睡衣里裹着三个完整的肉体,这肉体马上就要成为男人们的玩物。

  “我们不要死。”一个姑娘用发抖的声音说。

  “这么说,你们是要选择后者罗。”这声音嘶哑,好不容易才从喉咙里挤出来。

  “是的。”姑娘小声说。

  听到这回答的一瞬间。石阪的脑子都要爆炸啦。他想,女人想被人玩弄的话,那么她和谁都是一样的。在施用暴力之前,女人已经俯首帖耳。女人可以向任何人开放自己的躯体。

  “把那两个捆起来。”石阪命令中田。

  中田两个姑娘抱上了床。仍然是光着身子,他把两个姑娘背对背靠在一起。两人分别将双手抱住对方,然后中田用铁丝绑住她们的手,她们的脚也被捆了起来,嘴里塞了东西。父亲是医生的那个姑娘,名叫栗原圭子。他们只让圭子穿上了衣服。

  “你们告诉圭子的父亲,让他准备好五千万日元,如果要去告警察,就杀死圭子。明白吗?取钱的时间和地点,等我们的电话。听清了么?”

  石阪命令两个裸体的姑娘。

  “是。”一个姑娘小声回答。

  圭子被带了出去。穿过树林,来到他们停车的地方。圭子一句话也没有,只是默默地、跌跌撞撞地紧紧跟在了几个男人的后面。

  山冈觉得此事已大功告成。因为他们成功地袭击了别墅,绑架走了人质。圭子的父亲一定是个有钱人。无论怎么说,他是个本科生,挣的都是不义之财。为了圭子会出五千万的,估计没有问题。

  仿佛这五千万日元已经提在手里似的。

  另外,地下宫殿里又增加了一个漂亮的女奴隶。

  山冈觉得圭子确实很美,五官也长得俊美。他想要和她接吻,就是整整一天也不会厌烦。

  山冈想,到时候要用锁把她锁起来,让她叫主人,要她当女奴隶,要她为自己口交,要任意玩弄她。

  圭子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怎样。所以她低着头,跟在后面走。就是夜里也能看见,圭子的屁股把牛仔裤绷得又紧又圆。她的腿也很长。

  这一伙人到了车跟前。

  中田四周查看了情况,一到深夜这条街就没有车辆通过。中田迅速打开了车后的行李箱。山冈和石阪把圭子塞了进去。中田也一起钻了进去,这车的行李箱还挺宽敞。

  “绝对,不要出声。”石阪对中田说完,钻进了驾驶室。

  “那家伙,肯定在行李箱里玩弄圭子。”山冈说。

  “那还用说。”石阪开动了汽车。

  第二天,即十二月十一日山梨县警察署得知栗原圭子被绑架的消息。

  午后一点,警察署接到栗原圭子的父母栗原邦雄打来的电话。栗原邦雄在东京的涉谷区经营栗原医院。这是家专科医院,设内科、小儿科。

  后门被撬开了。服务员朝门里叫了几声,但没有回答。他进到房间里。在卧室里发现了二个人,而且是两个姑娘,赤身裸体地被绑在一起,卧室虽是个密封的保暖房间,由于天气寒冷,两个姑娘冻得不成样子。当解开她们手脚上的铁丝时,她们已经全身麻木不能站立。服务员慌忙给她们洗热水澡,提高身上的温度,加快全身血液循环。

  一接到别墅打来的电话,栗原顿时大惊失色。

  他考虑是否有必要和警察取得联系。这五千万日元看来是不能不准备的。可是,他又一次想,就算是交出了五千万日元,那么女儿是否就能回来呢?这只有鬼才知道。

  此时此刻,栗原好象看见这伙暴徒已在轮奸他的女儿。就算是交出了五千万日元,换回了女儿,但是这屈辱,他栗原无法忍受。他要报告警察,要打击这帮暴徒。

  他给三梨县警察署打了电话,而后驱车前往山中湖畔的别墅。

  到了那里已是晚上。

  县警察署的搜查员已经到了。识别性调查已经结束。

  “没有留下指纹,好象带着手套干的。精液已经送去检验,正在等血型鉴定报告。”说话的是山梨县警察署搜查一课课长朝仓警视。

  现在别墅作为临时搜查本部,现在只能等罪犯的电话。

  在这段时间里,朝仓进行了部署。朝仓警视对逮捕罪犯,很有自信心。这种营利性绑架,通常是绑架者在取现金的时候,被警方逮捕。他命令县内各警察分署做好随时出动的准备。

  将根据罪犯的要求,随时向县警察署发出全体动员令,一旦发出全体动员令,所有警官都将出动。

  为预防万一,也向邻县警察署发出了请求,以共同对付罪犯。

  接下来,开始以山中湖为中心进行彻底的搜查。

  据推测,罪犯可能躲在这一带某处的小屋里或其它什么地方。

  第一天过去了,罪犯一直没有来电话。直到第二天深夜,焦燥不安的栗原才接到了电话。从电话里的声音推测,是个中年男子。

  “我们要强奸你的女儿,这是随时都可以办到的事情。好啦,你认真听好,时间,明天下午七点钟,准备好旧纸币五千万日元,装在直升飞机上。从山梨县政府大楼起飞,然后听从无线电指示。取钱的人是我们的朋友。取钱的朋友一旦被逮捕,我们就杀掉圭子。你听明白了么?”

  “你们等着吧,噢——”栗原脸色煞白。他怒吼着,但电话断了。

  栗原回过头来看着朝仓。栗原全身都在哆嗦。“我们要强奸你的女儿,这是随时都可以办到的事情。”这声音始终在他耳边回响。他仿佛看到他的女儿全身裸露,正在被三个男人交替轮奸。

  他仿佛看到了他女儿那雪白的肢体,女儿被插进男性生殖器时的绝望的表情。

  “直升飞机……”朝仓的脸紧绷着,没有一点表情。山梨县警察署全体总动员。不仅如此,他们还得到了东京都派出的机动部队的支持。另外,静风、神奈川、琦玉县警察署全部进入紧急戒备状态。

  罪犯将给直升飞机什么指示,完全无法预测。

  大家认为,罪犯不一定会让飞机把五千万日元的口袋扔在山梨县境内,也许会让飞机扔到其它县。

  罪犯选择飞机是个非常巧妙的办法,因为飞机可以随便飞到任何一个地点。还有汽车完全不可能去追赶飞机,而且飞机在空中,目标明显,要想抓住罪犯确实很难。

  唯一的办法,是在一定范围内进行尽可能彻底的搜查。

  用另一个听筒听电话的朝仓自言自语地说,他觉得此事确实不好对付。

  朝仓点了点头。他脸色铁青。

  十二月十三日,下午七点。

  一直升飞机从山梨县政府大楼上腾空而起。

  此时朝仓警视正坐在直升飞机里。飞机上装着一个装有五千万日元旧钞票的大口袋。

  但是不能只停靠搜查。扔在平地还可以,要是罪犯指示飞机将钱扔到山区,那搜查就不起任何作用了。因为不可能搜查所有的地方。

  为了跟踪这还不知道往哪里飞的直升飞机,只能把全县下属的各警官队都分撤出去。

  朝仓从直升飞机里透过抗压玻璃窗俯视甲府市的夜景。

  他在心里悄悄祈祷。

  “去哪里?”飞行员问。

  “去哪里你不用操心,总之,你给我飞就行了。”

  飞机起飞后,一直在等罪犯的无线电联系。现在无线电从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和飞机联系,一台手提式步话机很容易打到直升飞机的无线电发射的频率。

  电波管理局派出监测车来协作。不过,这监测车如果不走远,就不能测出无线电信号发射源。

  监测车使用三角测量法可以测出发射无线电停车的位置,但这要求信号是从某一定点发出才行。如果信号发射源是移动的,那就几乎无法测定。

  搜查带有手提式步话机或新式无线电发射机的人物,可能唯一有点希望的事情。

  直升飞机一面俯视着城市的夜景,一面在空中慢慢地盘旋。

  “直升飞机听指示,听见了么?”飞机起飞了几分钟后,传来了这个声音。

  “听见了。”朝仓回答说。

  “朝大菩萨岭方向飞。”一个嘶哑的声音叫道,这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大菩萨岭的什么地方?”

  这几句无线电话已被电波管理局的监测车收到,拖长通话时间对测定信号发射源的位置非常重要。

  “明白啦。可是,你这话……”

  “你闭嘴。”这声音打断了朝仓的话,通话断了。

  “朝大菩萨岭方向飞。”朝仓告诉飞行员。

  这时,朝仓把无线电发射机的频率,换到了警方的频率上:“我是朝仓,听见了么?”

  “听见啦。估计这帮家伙会要求把钱扔在山区。”县警察署署长说。

  “准备得怎么样?”

  “在盐山市待命的一部分警视厅的机动队员,我要让他们迅速赶往大菩萨岭。”

  “我配具体的地点,可能要到大菩萨岭之后,这帮家伙才会给我们指示。所以即使动用机动部队也许不会有用。”

  “即使没有用,但也只能这么做,别无他法。”署长激动地说。

  “明白了。”朝仓切断了通话。

  接下来,就是在富士山林海青木原有贺哲也和秋月洋子失踪。为此事当地有消防队都参加了大规模的搜查活动。但未发现任何痕迹,只是发现了另外两具腐烂的尸体。

  根据搜查可以判断,有贺和秋月不是为了自杀才来林海的。他们两人都是在通产省地质研究所工作。对山脉都是行家,也有林海探险的经验,不可能迷路。

  第三件事,是栗原圭子被一伙暴徒绑架,并被轮奸。

  这三件事都是接连发生的,前两件可能始终是谜。由于没有发现尸体,所以这两个案子的性质无法判定。从而,警察不对这件事负责。

  不过,也许不是警方的过错,所以不至于威信下降。

  一发生什么事情——新闻宣传媒介就要做一番揄。两对都是青年男女,而且是接踵失踪的。新闻界主张应该注意两个失踪事件之间的关系。

  如果现在进行的这场包围战失败,那将成为山梨县警察署的一大污点。即使只有五千万日元被罪犯抢走,那警察的面子将被一扫而尽。如果栗原圭子被杀死,那县警察署在公众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将完全丧失。

  朝仓很担心栗原圭子被杀。

  罪犯准备得相当周密。除装钱的直升飞机外,如有别的飞机飞来,那罪犯立即会威胁说,要绞死栗原圭子。自从罪犯要求用直升飞机装钱开始,县警察署一直处于忙而不知所措的状态。

  这五千万日元很有可能会被罪犯夺走。罪犯就算夺走了这五千万日元,也肯定不会放栗原圭子,因为圭子知道他们的面部、声音和身材等各方面的特征,他们要是放了栗原圭子,无疑就等于把他们自己暴露给警察。他们最后肯定要杀圭子。

  即使这些推理是正确的,但是县警察署仍然不敢动用别的直升飞机,采取强制措施来对付暴徒。如果要是这样的话,了、那罪犯就会说,要杀掉栗原圭子,保全人质的安全是整个行动中最重要的问题。

  恐怕罪犯会要求把装钱的口袋扔在山区,到时候也只能从命。一旦从命,罪犯就轻取这五千万日元,接下去,就只能等待罪犯落入以投扔地点为中心的大包围圈。

  直升飞机来一到山梨市上空。下面就要到大菩萨岭啦。

  罪犯一直没有呼叫,罪犯恐怕自己已经知道电波管理局的监测车在高潮追踪他们。

  “现在已经到达大菩萨岭。”飞行员说。

  前面的山脉是南北走向,有鸡冠山、大菩萨岭、小金泽山、黑岳,接下来就是著名的富士山。直升飞机越过了通往盐山市的青梅街道,裂石温泉的灯光在不停地闪烁。街道上有好几辆汽车在奔驰,好象是东京都警视厅的机动部队。

  直升飞机爬高。

  “直升飞机听指示。”罪犯开始呼叫。

  “请说吧。”朝仓警视用无线电回答。

  “向北,全速飞行,知道本县境内的牛王院平吗?”

  “不知道,这地方在哪?”

  “看地图,在北面,距飞机的位置大约有七公里,五分钟后必须到达,完啦。”

  “喂——”无线电又断了。

  “真没办法,朝牛王院平飞,全速。看来这帮家伙在耍什么花招。”朝仓搭拉着肩膀。

  “后来不好对付啊。”中年飞行员憋了一肚子火说。

  “是啊,很不好对付。”

  如果是性能良好的手提式步话机,那么它的有效范围是十公里。如果是大功率的无线电发射机,那么有效范围是四五十公里。只要有钱这种无线电发射机是可以买到的。

  朝仓再次和警方联系。

  “这可就难办啦。”署长用极其焦急的声音说。

  “也许牛王院平就是罪犯要求的投扔地点,请警察立即出动,封锁青梅街道,以及秩父往返公路。”

  “正在布置警察。我们已和警视厅、琦玉县警察署取得了联系。”

  “明白了。”朝仓又切断了和地面警方的联系。直升飞机在黑暗中,全速向北部山区飞行。

  “大约一个小时吧。”

  “一旦扔下钱袋,还有燃料的话,就追那帮家伙。”

  直升飞机继续飞着。很快到了牛王院平。

  “直升飞机听着。请你们在空中盘旋,可以看见手电筒光。”这时无线电送话筒传来罪犯的声音。

  直升飞机由全速响前飞行,转为要空中盘旋,下面好象是树林,一片漆黑,哪里是平地,哪里是树林根本无法鉴别。

  朝仓用一种愤怒的目光凝视着黑暗的树林,他已经做好了这五千万日元的现金被抢走的思想准备。他打算扔下现金之后就从直升飞机里下来。不过,下面是树林,直升飞机无法着陆。

  从直升飞机的绳梯上倒是可以下去,但是要在黑暗中寻找罪犯似乎又不太可能。如果打开自己的手电筒,那样等于是把自己暴露给罪犯。

  罪犯虽然在白天就已看过这一带的地形,但是,只要朝仓下去后,不开手电筒,不动,那罪犯就不可能发现他,如果这样的话,他就不会有危险。

  “在那里。”飞行员叫了起来。

  朝仓也同时看见了。在树林里,有一个手电筒的灯光在向空中舞动。

  “看见了么?”无线电送话器传来了声音。

  “直升飞机下降,把现金扔在有手电光的地方,然后离开,谁也别下来,要是有人下来的话,就绞死栗原圭子。这姑娘可是光着身子,我的朋友在她的脖子上系了根绳子。”

  “明白啦,可以把钱给你们,不过,栗原圭子什么时候能回家?”

  “等我们确实拿到这笔钱以后,她就可以回家。现在县警察署已经封锁了青梅街道,秩父往返公路,你赶快让他们撤回去,我们要是被抓住,就绞死人质。”

  “好吧,我让他们解除封锁。”

  这时,朝仓接通了与地面警方的无线电联系。警察也能听到罪犯的声音。

  “没有办法,你下降吧。”朝仓对飞行员说。然后,他抓起了装有五千万日元现金的口袋。

  直升飞机下降了,在手电筒光的上方停悬着。

  “扔下来!”罪犯怒气冲天,拼命叫喊着。好象直升飞机已离他们很近。

  朝仓打开了直升飞机的舱门。手电筒光离大概只有三十多米,朝仓虽然有些,已经没有办法。

  “已经拿到了,好啦,回去吧!”一会儿,下面有个人在叫喊。

  “别生气!你要想珍惜人质的生命,就赶快回去,否则就杀了她。”接着又喊道。

  晚上九点以前,东京都警视厅、琦玉县警察署、山梨县警察署合力布下了一个大包围圈。

  牛王院平位于山梨县和琦玉县的交界处,附近是秩父多摩国立公园。

  从青梅街道延伸出来的道路将牛王院平围了起来,另外,这条道路还通向东京都境内的云取山。而山梨县的边境线是沿山脉走向延伸的。

  晚上九点,大约有二百名警视厅的机动部队向牛王院平移动。这一带,所有的道路都已被封锁。现在警察只是可能抓住罪犯。

  过了山梨县境,琦玉县那边没有通车道路,只有登山的山路。琦玉县警察署的警察已在那里结集。

  东京都境内的云取山一带已被警视厅封锁起来,所有道路都已被封锁得严严实实。

  天一亮,大搜查开始了。除警视厅机动部队的二百多人外,山梨县警察署也投入了二百多人。山地机动部队也出动了。直升飞机也参加了大搜查。

  山区虽然面积很大,但人可以去的地方很有限。山上并不是所有的地方人都能到达。在封锁的包围圈中,四百多名搜查队员开始了大搜查。

  担任这次大搜查的总指挥是山梨县警察署署长。

  朝仓警视来到通往鸡冠山山麓的青梅街道,这里是前线指挥所。

  指挥所每时每刻都在用无线电与各搜查分队联系。朝仓警视在指挥所里等待着抓住罪犯的消息。如果抓住了,无论用什么办法,也要让他们说出监禁圭子的地方。

  等待着,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已经到了下午,但仍然没有抓住罪犯。

  前线指挥所充满不安的情绪。天黑啦,搜查还是没有结果。

  夜里继续封锁这一带,不仅对山区进行封锁,而且以牛王院不为中心,在山梨县、琦玉县、东京都等广大的区域内设了检查站。

  第二天,大搜查仍然继续进行,搜查非常仔细。

  可是,这一天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傍晚,前线指挥所里,大家在讨论这两天搜查的情况。

  多数人认为,罪犯已经逃脱。即使是全面封锁,也无法封锁道路以外的其它地方。罪犯如果是躲在树丛里,或岩石下就能够发现包围圈的空隙,从而逃之夭夭。

  可是,前线指挥所最后还是决定,要再查一天。

  这一天,即搜查的第二天,天气很不好,下了冰雹。

  十二月十六日,由于下冰雹,所有搜查队员的情绪非常低落。这种情况下,那种认为罪犯已经潜逃的悲观论调更有市场。

  到午后,大搜查停止了。

  警官搜查队下了山,只在道路的检查所剩了少部分人。

  朝仓意识到这次行动已经败北。不过,他事先已经做好了失败的思想准备,他肩膀搭拉下来,眼睁睁地看着那五千万日元被罪犯夺走,朝仓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罪犯也许是在直升飞机投下现金的当天晚上就已逃脱。

  罪犯使用直升飞机,这一招很狡猾,也许他们事先已经对逃跑的路线进行了充分的调查。

  如果要是这样,他觉得栗原圭子已经没命啦。罪犯三天前就已拿到了五千万日元的现金,他们要是放了栗原圭子的话,那已经回来了。

  这时,栗原圭子小姐的尸体,浮现在朝仓的眼前。

  朝仓的脸紧绷着,显得非常苦闷,拿了五千万日元,又将玩弄、轮奸后的姑娘杀死,是一群畜生,这帮家伙毫无人性,太残忍了,总有一天全受到惩罚的。

  山冈圭介、石阪悦夫、中田宪三他们三个人潜伏在唐松尾山的山腰。这里有个岩洞,三个人藏在岩洞里,眼睛象狐狸似地炯炯有神。

  今天,已经是拿到钱后的第八天了,他们把夺来的五千万日元分装在三个登山背囊里。

  “真想女人。”中田自言自语地说,中田抱住一个装有二千万日元的登山背囊。

  “我想抱圭子的屁股。”中田对石阪说。

  “我要洋子。”石阪接着说。

  “喂,老兄,我们还是出去吧,我初三是受不了啦。”中田看着山冈说。

  “不行,绝对不行。还有两天,要在这里待上整整十天才行,警察如果十天抓不到我们,那他们就会死心的。如果现在出去被他们抓住,那五千万日元、女人、宫殿,就全完蛋了,一切都化为乌有。”山冈解释说。

  “山冈说的有道理,是这样。”石阪劝慰中田说。接着他又说:“女奴隶们不会逃跑的,她们都在焦急地等待着我们主人的回归。回去后,你就是在女人身上趴上个两三天都没问题,我说你还是忍着点吧。”

  一拿到这五千万日元,就躲进这岩洞里待上十天,一动不动。这是山冈和石阪事先就策划好的。正是因为害怕被抓住,才想出了这个主意,他们象受伤的狐狸,一动不动地躲在岩洞。

  警察虽然对他们是否已经逃出山去深感怀疑,但是警察没有持续不断地搜查下去的信心。他们正是利用了警察的这个弱点,才得以从警察的鼻子底下逃跑。

  躲藏在岩洞里的前四天,他们一起商量这五千万日元应该怎样使用。诸如增加奴隶,改造宫殿,装饰宫殿等等——各类各样的堆积如山的梦想。

  现在,所有要说的都说完了。

  现在只是在苦苦等待玩弄三个女奴隶的美好时候的到来。

  “我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样愉快而又美好的人生。”

  中田看着远方,自言自语地说。

  他的眼前,浮现出须美、洋子、圭子那线条优美的裸体,他在回想玩弄圭子的幸福时刻,她那高耸的乳房,丰满硕大的屁股,充满诱惑的阴部……

  “好啦,中田。到时候会让你享受的,现在你还是克制点。”山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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