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来小草了。
期间接到很多朋友的问候,甚为感激。
我从事的行业,由于疫情管控,凋敝不堪。同行公司纷纷倒闭。我们无奈之下卖了一辆车,勉强支撑一阵子,搞到一个项目,好歹继续活下去。毕竟,还有一些人等着我发工资回去养家糊口。
而我,也不想在这个年纪就退休回家。
疫情管控的影响实在太大了。
乌纱比什么都重要。至于经济发展和财政税收,暂时没人考虑。
跟原单位的人聊天,他们也唉声叹气。虽然管控期间国企的项目更多一些,但也大大减少。而且很多国企要迁往江西或者其他地区,前景堪忧。
在这种情况下,老田说来个聚会。高中同学聚会。
其实高中同学有一个暗恋对象。
那时候俺算个学霸。
大概四五月份玉兰花开。中午从班级去食堂路上。遇到她。(姓宋,名字是非常普通的。就叫宋女吧)
身材娇小,一袭白裙,身畔白色玉兰映衬。
美人如玉,那一刻想起来的就是这个词。
打了个招呼,她只是说:我在背单词。
从此梦里都是她。从高高堆起的试卷中抬头,总能看到她美丽的侧影。
她大概160,很瘦。常常是一袭白裙。一双白色运动鞋。
刚刚兴起的密码应用,也用了她的生日1207。
还知道她比我大三岁。
我上学早,中间跳级了,所以比同学都小。
不过有的地方不小。
没人知道我暗恋她。那是一份深藏心底的感情。
在某阁泡饼。她也去了。很吃惊,这么多年,不知道她也在帝都。
老田说我也请了菊花大厂里负责开发的老刘。
哦,就是那个被称为数学天才后来去了哈工大的老刘。
老刘到的时候,跟宋女打了招呼,明显感觉不对。
人到中年,对于这种人际之间的不舒适,是很敏感的。
把酒话桑麻,重提少年强。
昔别君未婚,儿女忽成行。
互相留了电话。
喝高了,我说小宋,当年我还暗恋你呢。
酒壮怂人胆啊。
我说那天你站在学校玉兰树下。
她说小蓝你别跟姐胡说。学校就一棵玉兰树。
聊了一阵子。老田说来来老蓝,陪我去趟厕所我站不稳。
我心想还得我扶着您的鸡鸡撒尿啊?这场面不敢想。
厕所里老田说:老刘当年从哈工大来北京,是因为宋女。他们一度是要结婚的。这次我跟老刘就是发了个微信说要聚会,没想到他会来。这下子尴尬了。
心里瞬间涌上失落、酸楚。脑海中的图像变成古老的无信号的黑白电视画面。
再回去。老刘已经走了。说是喝多了。
临走的时候我叫了代驾。跟宋女并不顺路。她住东五环,我在鸟窝附近的一个老破小住宅区。但我还是跟代驾说,先送她。
一路也就是淡淡聊天。
之后也还是聊天。
直到有一天,她问我:你说当年暗恋我,是真的啊?
您要聊这个,我可就精神了。
我说:是啊。一把年纪了,撒这个谎有必要么?
她说:你当年跟苦行僧一样,还那么小,觉得你啥都不懂呢?
哈哈,该懂的都懂。我说。附上一个色色的表情。
从此聊天就变了味儿。
开始是她追问我暗恋她的细节。我一一如实禀报,包括上了大学,所有的密码都是1207用了好多年。
后来是家庭琐事夫妻相处什么的。我也跟她说了老婆出轨然后复婚。说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曾浪荡花丛流连忘返。
她说她大学跟老刘异地。毕业后老刘来帝都。加入某想公司,后来去的菊花厂。但老刘那时候不想结婚。后来就分手了。她嫁了个帝都本地人。现在老公在家里以四十几岁的年纪颐养天年。家里有房子出租,暂时没有生活压力。孩子上高中了。
我们越聊越密切。越聊越深入。
奸情的突破,就是某一瞬间吧。总之,俩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暧昧了。
于我,是想完成少年时的梦想。
于她,我不清楚。
在某个月不黑风不高的上午,我们相约附近的酒店。
毕竟中年人了。脱下衣服的一瞬间,很失望。比我老婆的身材差太远了。老婆还年轻,还每天锻练。她则不知道健身为何物。
她的脸上布满细密的纹路。眉目间依稀可见当年的影子。
也就是影子。
皮肤的确很白。松弛的白。腿仍然很细。
腰却消失了。
两股间浓厚的黑。黑白对比强烈。
而藏在浓厚的黑之间的百花谷之门,也沉淀了浓厚的岁月气息。
说白了,是一种干涩的感觉。
可远观。
但不可……
怎么描述过程呢?就是过于湿润。她熟练地分开腿,把我拉到她身上。
在洞口探索的大蛇,毫不费力钻进洞穴。泥泞不堪的洞穴,也并没有什么其他反应。
她双臂搂住我。跟我亲吻。有淡淡的香味儿,好像漱过口。她的头发有洗发液的清香。
我喜欢闻她头发的香气。
我们就这么缓慢动作。她偶尔会焦急地挺起下身迎合。
之前我已经服用了著名的蓝色药片。毕竟,不再是小伙子了。
不得不说蓝色药片的功效显著。无论多么湿滑泥泞,都不影响硬度。但没有太大感觉。
你来我往冲突了有一阵子。突然能感觉到她开始加速挺动。她的腿分得更开,小小的身躯,增加了更大诱惑力。
我挂上五档开始猛冲。也就一分钟的样子,她下面仿佛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温暖湖泊,高昂的叫声和那么一小会儿的流体增加,能感觉到她攀上了一个峰顶。但不是那种极致的峰顶。
然后慢下来。继续缓缓活塞推动。偶尔加速一下听听她的娇呼,感受她小拳头打在肩膀上的温柔。
中年女人就是放得开。
过了几分钟,她又开始了高亢的呼叫。大腿也紧紧盘住我的腰。
下面破天荒地开始紧缩。我知道这时候该五档上高速了。
我悄悄地问:安全期吗?
她脸色通红:早就算好了。
要是没有这种紧缩感,蓝色药片的加持还真没那么容易攻破呢。
最终我们紧紧抱在一起。听着她下面传来的呱唧呱唧仿佛鸭子啄水的声音,感受着她的紧缩和应该是刻意的加紧,我最终溃败在洞穴里。仿佛万千士兵呼啸而出,弹药倾泻在阵地上,水雾飞溅,炮声和呻吟声叠加在一起。
蓝色药片的功效还在。大蛇没软化,强撑着在里面昂首等待下一轮。
我的手摸到她的胸。最多是B。小小的一团。乳头黑黑的突起着。一块钱硬币大小的黑色乳晕,可能年轻人看了会败兴。我还能接受。
我们并排躺着,聊天。我说当年你在玉兰树下,如同仙子。
她吻住我说:谢谢你曾经爱过我。
我很疑惑:那,曾经是爱吗?但我知道现在肯定不是浓的化不开的爱。可能是暧昧,可能是有点感情。
男人都这个操行。就是为了打炮。爱不爱的,都能打炮。
我摸着她腹部岁月的积累。她不好意思地说:贪吃,都吃出来轮胎了。
我拉着她的手说你生活闲适啊。
她说是够闲适的。很多年都没夫妻生活了。我问那你怎么解决。
她说有时候用手。大部分时间,不想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我知道她是阴蒂高潮类型的。
这就到了go down on her(把头放在她下面)的阶段了。
果然,五分钟的功夫,她就拼命摆动身躯了。
她拉我上身,拼命地亲我。口水弄了我一脸。我没那么兴奋,虽然下身依然坚挺。
她很轻松地找到大蛇,引蛇入洞。
她双眼迷离地说这种感觉真好啊。你就在我身上别下来了。
其实我的感觉更淡薄了。她下面仿佛无边无际的海洋。除了温润,没别的。
男人这个时候也是需要表现的。我就尽力表现。
而且在她微微收缩的时候,我也假装一枪倒底,舒服地哼出来。
他妈的男人装高潮真的不爽。由此体会,女人装高潮也很累。
中午我们继续去那个某阁吃泡饼。吃完我送她回家。
她笑着用手指戳我的额头:你还有力气开车啊?
仿佛她还站在玉兰花中,对我微笑,对我的笨拙搭讪给出了回应。
我的心一颤。我想起老婆就是这个动作。总是戳我的额头说我笨然后说我就喜欢你这个笨笨的老男人。
偷情后处于贤者时间而且想起老婆的男人,有可能是天底下罪恶感最强烈的男人了。
我沉默。
她摸摸我的头说:人这一辈子都是命。我当年是仰慕你的,觉得你学习那么好肯定会考上P大,我跟你不可能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的油腔滑调瞬间回来了:怎么不是一个世界的?我们还是一个被窝的人呢。
她看着我,又伸手摸我的脸:我们都老了,你的鬓角都有白发了。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她说现在她就是这种感觉。
要不说文科生就是各种骚情呢。
偷个情都能搞出来无数古诗词的。
但我还是心动了。不仅是少年的记忆,还是过往时光的重现,是已经埋葬了的青春重新生长出来。
犹如雨后竹林,在腐烂的竹根处,活生生窜出来的那些竹笋。
我说小宋,你肯定记得杜牧那一首:鸳鸯帐里暖芙蓉,低泣关山几万重。明镜半边钗一股,此生何处不相逢。
她说:是啊。小蓝(只有她叫我小蓝其他人都是老蓝),我们都有家有孩子。
我说了实话:我更多是带着满足少年时期心愿的目的。但后来发现我们有很多共同话题。人到了一定年纪,谈得来更重要。
她说,小蓝,经历这么多,人这辈子最害怕的就是回头看。咱们继续往前走吧。下个路口转弯,我就到家了。
我知道,我在上个路口遇到了她。但下个路口,她还是要回家。而我,从桥下掉头,也要回家。
这段缘分,有多久,就多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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